在魏静萱扶着香寒的手,随肃秋离开后,暗中留意着她们这边的瑕月唤过阿罗,在其耳边轻语了一句,阿罗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瑕月执起青玉酒壶欲往凌若杯中倒酒,后者拦住道:“不要倒了,再喝下去,哀家该醉了。”待瑕月搁下酒壶后,道:“你让阿罗去做什么?”
瑕月笑道:“回皇额娘的话,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跟着去看看,以免有人喝醉了酒,闹出什么事来。”
凌若眸光一闪,颔首道:“是该多看着一些,往常那几年,总有人在除夕夜里生事,不让哀家安生。”
瑕月笑而未语,且说魏静萱,一路跟着肃秋来到偏殿,果见夏晴独自一人站在里面,走过去盈盈一礼,道:“多谢姐姐肯顾全妹妹。”
夏晴冷然望着看似谦恭有礼的魏静萱,凉声道:“我一向都很愿意顾全你,甚至连家传的玉坠子都肯拿出来,为你谋一个轻松些的差事,结果我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与迫害,魏静萱,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魏静萱神色一冷,道:“那么多年前的事,姐姐还提来做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夏晴绕着她缓缓走了一圈,道:“你自然不愿提,因为不论怎么算,都是你对不起我,莫说你不配为人,就连畜生都算不上!”
面对她的斥骂,魏静萱脸色难看地道:“若夏贵人唤我来此,是为了说这些,恕我无暇奉陪。”说罢,她便欲离去,夏晴在其身后道:“你不怕我把你换药的事说出去吗?”
魏静萱头也不回地道:“你要说就尽管去说,看能不能奈我何。”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拍掌之声,当她惊讶地回过头时,发现拍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晴。
魏静萱疑惑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当然是佩服魏常在你了,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想到了脱身之法,看来,我没有利用这件事来对付你是对的。”停顿片刻,她说出一句令魏静萱大为意外的话来,“那碗药,我已经倒掉了。”
魏静萱狐疑地看着她,“你会那么好心?”
“我自问从不是一个恶毒之人,会有今日,皆是被你所迫,魏静萱,你做了这么多的孽,就没有一丝悔恨与内疚吗?”
“姐姐对我的好,我一直都铭感于心,只不过……”她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姐姐你真的不能怪我,而且害你父母家人的,也不是我,而是愉妃,相反,我还曾念着姐妹之谊,求过情,可惜啊,愉妃心意已决,我也无可奈何。”
“你会帮着求情?”夏晴冷笑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随你怎么想吧。不管怎么样,姐姐肯将药倒了,总是肯怜惜我这个做妹妹的,妹妹在这里谢过。”说罢,她便欲拂袖离开,夏晴一把拉住她道:“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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