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引起怀疑,阿罗不敢靠近的太过明显,兜了一圈方才勉强又靠近了半丈,但这已是极限,再往前,那人就露出离开的意图。
正当阿罗想着要不要将此人揪出来的时候,耳边传来瑕月的声音,“原来耳坠子掉在这里了,阿罗,你替本宫捡起来。”
阿罗稍一犹豫,走回到瑕月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将耳坠子捡起来,随即轻声道:“主子,那个人……”
瑕月微一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行了,咱们走吧。”
见她这么说,阿罗咽下嘴边的话,随瑕月离去,在走了一段路后,她趁着吩咐太监行路小心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在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同样未见之前那人的踪影。
待得进了正殿后,瑕月道:“如何,他跟来了吗?”
阿罗疑惑地道:“真是奇怪,不知是为什么,那人未曾跟来,也有可能是他藏的太好,奴婢未曾发现。”
瑕月思索片刻,徐声道:“或许,他盯的并不是本宫,而是夏贵人。”
一听这话,阿罗当即慌声道:“您是说,有人要对夏贵人不利?”
瑕月凉声道:“你这么快就忘了除夕夜发生的事了?”
“您是说魏常在?”说到魏静萱,阿罗眼中尽是恨意,若非不想连累瑕月,她也想与夏晴一样,不顾一切去对付魏氏与珂里叶特氏。
“她险些在夏晴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以她龇牙必报的性子,怎肯善罢干休!”
阿罗担心地道:“那夏贵人岂非很危险,主子您刚才为什么要阻止奴婢,就该将那个人给揪出来。”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若要对付一个人,你说是在明好还是在暗好?”
阿罗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在暗的好,所以奴婢才说要将那人揪出来,让魏常在不能再躲在暗处。”
“你啊。”瑕月好笑地道:“太过关心夏晴了,所谓关心则乱,连本宫真正的意思都没听出来,且静下心来再好好想一想。”
阿罗疑惑地看着瑕月,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齐宽听得七七八八,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姑姑,主子的意思,应该是指咱们在暗,魏常在在明,但你若揪了那人出来,就全部都在明了。”
听得这话,阿罗恍然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以静制动,悄悄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瑕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记着,当黄雀永远好过当一只螳螂。”
“主子说得是。”这般应了一句,阿罗又道:“那奴婢这就去盯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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