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六慌忙拉住意欲离开的瑕月衣角,骇然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开恩!”
面对于六的苦苦哀求,瑕月面无表情地道:“带他出去!”她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相反,她极为果决,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果决到无情,一旦决定的事,断然不会更改,就如她当年准备出卖英格一样。
于六一边挣扎一边道:“娘娘,您这样伤害无辜之人,真的不怕有报应吗?”
瑕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漠然的目光令后者感到绝望,在将要被拖出去之时,他忽地道:“您让奴才考虑一晚。”
瑕月挑眉道:“你想要回去通风报信?没有用的,魏静萱保不了你,若你不想你娘枉死的话,只有说出实情这一条路。”
被瑕月看穿了心思,于六一脸慌乱,看样子,今夜之事是避不过了,想到此处,他咬一咬牙道:“娘娘是否真会保住奴才的性命?”
“本宫说出的话,一定会算数!”在得了瑕月的保证后,于六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奴才答应您!”
“好!”瑕月眸中泛起一抹喜色,道:“明日皇上一下朝,你就随本宫去养心殿。至于现在,齐宽,你带他去你房中安置一晚,明儿个带他过来。”虽然于六已经答应了,但口说无凭,她是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任于六离开的,万一出些什么意外,不止前功尽弃,还可能被魏静萱倒打一耙。
知春疑惑地道:“主子,为何不现在过去,也好早点定了魏静萱的罪,以免夜长梦多!”
齐宽在其耳边道:“皇上今夜宿在倚梅轩呢,难道你要主子在这个时候过去?”
知春吐了吐舌头,轻声道:“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这样说来,只能是等明日了,希望不会再有什么变故。皇上也真是的,从傅府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召寝过魏贵人,偏偏在今夜去了她那里。”
齐宽笑笑道:“放心,我一定看紧这个于六,不会让他耍什么花样。”
翌日清晨,魏静萱在服侍弘历去上早朝之后,就着香菊的手在水银镜前坐下,在接过宫人递来的面巾后,疑惑地道:“于六呢,怎么不是他端水侍候我梳洗。”
宫人细声道:“回主子的话,于公公昨儿个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奴才怕主子等得着急,所以先端了水进来。”
魏静萱不悦地道:“这个于六,定然又去赌钱了,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说,居然一夜未归,真是越发过份了。”顿一顿,她对香菊道:“去于六常去的赌钱地方把他给我找来。”
香菊依言离去,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她匆匆回来道:“启禀主子,奴婢去找过了,他们说于六昨夜根本没去过。”
“没去过?”魏静萱疑惑地道:“那于六会去哪里?”
香菊一脸茫然地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奴婢再去别处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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