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用力抚脸,望着站在一旁的绮罗道:“容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绮罗屈膝跪下,万般委屈地道:“万万没有皇贵妃所言之事,臣妾刚才只是见御案上有些凌乱,所以想为皇上收拾一下,岂料突然之间,皇贵妃就闯了进来,臣妾一时失手,将奏折掉落于地,紧接着,皇贵妃便不顾臣妾的劝阻,翻阅奏折,看到阿敏道遭人行刺,便说是臣妾二位叔父所为,还说二位叔父并非真心归顺大清,臣妾已经解释过说此事与二位叔父无关,但皇贵妃始终不愿相信。”
瑕月冷声道:“你自是说无关,那大小金川之事呢,也是无关吗?”
绮罗急忙道:“那件事叔父已是在查了,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总之与二位叔父无关,是有人不想回部与大清安宁,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
瑕月瞥了她一眼,对弘历道:“皇上,您莫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语,她若心中无鬼,又怎会去偷看折子。”
绮罗一脸无辜地道:“臣妾说过,是想替皇上整理罢了,娘娘您为何就是不信,还是说您根本就没相信过臣妾?”
瑕月待要再说,弘历已是不悦地道:“够了,朕好不容易歇一会儿,你们就吵个不停,让人不得安生。还有,皇贵妃,你可还记得‘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
“臣妾记得……”瑕月话音未落,弘历已是道:“既然记得,为何还要干涉朝政,可知此乃大忌?”
见他动了怒意,瑕月连忙跪下道:“臣妾知罪,但此事关乎大清安危,臣妾实在是不敢不提,还请皇上恕罪。”面对瑕月的言语,弘历冷笑道:“你倒是忧国忧民,如此说来,朕倒是还要谢谢你了?”
瑕月低头道:“臣妾不敢。”
弘历轻哼一声道:“早在朕刚收到这封折子的时候,便命人八百里加急,询问过回部的情况,并无任何异动;与此同时,波罗尼多递折入京,说是已经找到勾结王秋之人,乃是他手上的一名将领,此人一直反对归顺大清,但波罗尼多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眼下,已经将其押解进京,交由朕发落。如何,你是否还想说回部心怀不轨?”
瑕月咬一咬牙道:“臣妾始终觉得容妃行事可疑,回部未必是真心归顺。”
绮罗激动地道:“皇贵妃,您口口声声说我回部不曾真心归顺,到底有何用意,难不成,你是想挑起大清与回部的战火吗?”
“战火之下,百姓受罪,本宫从不想看到战乱,但更不想看到有人蒙蔽圣听,对我大清不利!”
“你!”绮罗似气愤的说不出话来,爬到弘历面前,泣声道:“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就对皇上一心一意,从未有半分不逾之念,更没有如皇贵妃所言的那般,二位叔父对皇上更是真心归降,希望大清与回部永远修好,再无战乱。”
看到绮罗哭得梨花带雨,弘历心有不忍,趿鞋下地,扶起她道:“朕知道,你且莫要哭了。”说话间,他看到绮罗红肿的左侧脸颊,惊讶地道:“你脸怎么了?”
绮罗抽泣道:“刚才臣妾想要阻止皇贵妃惊扰皇上,岂料她不由分说掴了臣妾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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