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魏静萱一脸欣喜地道:“如此就好,自从皇贵妃被禁之后,臣妾就一直很担心,曾恳请容妃代为求情,但她对皇贵妃怨恨极深,说什么也不肯;其实,臣妾本该自己劝皇上的,但又怕惹皇上不悦,所以……”她内疚地道:“与皇贵妃相比,臣妾实在惭愧。”
弘历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她,又何必强行去比较,再说朕也未曾怪责过你,回去吧。”
魏静萱乖巧地答应一声,但并未就此离开,迟疑片刻后,她轻咬着唇道:“皇上,经此一事,足见皇贵妃对您情深意重,臣妾相信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皇贵妃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所以……”她再次跪下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慎重考虑册封皇贵妃为后一事!”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的心中是何等不甘与愤怒。
望着跪在地上的魏静萱,弘历忽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魏静萱抬起头,疑惑地道:“皇上您笑什么?”
弘历笑了许久方才止住,眉飞色舞地道:“今日早朝,李齐带头请朕册封皇贵妃为后,朕已经晓谕礼部尚书,让他择选册封吉日,朕正打算告知皇贵妃这个喜讯,你便又来见朕,说了同样的话,你说朕是不是该笑?!”
虽然已经做好了瑕月为后的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些话时,魏静萱还是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不过她很快便压抑住了弥漫于四肢百骸的恨意,努力挤出欣喜的笑容道:“原来诸位大人早已经先一步向皇上谏言,臣妾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看来皇贵妃册后一事,已是众望所归之事!”
弘历示意她起身后,欣然道:“不错,所以朕会大赦天下,让所有大清子民共庆此事!”
魏静萱一脸愉悦地道:“臣妾在此先行恭喜皇上与皇贵妃!”不等弘历开口,她又轻笑道:“不对,该是皇后娘娘才是。”
这样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弘历离去,她缓缓松开双手,只见掌心布满了深红色的指甲印,皆是她自己生生掐出来的。
小元子瞅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弘历,小声道:“主子,您既是不愿说这些,又何必勉强自己受这样的委屈呢。”
魏静萱脸色苍白地道:“我若不如此,怎能赢得皇上的好感。”在小元子的叹息中,她有些无奈地道:“在除去那拉氏之前,委屈……怕是还有的受了。”
这一切,弘历并不知晓,他快步往延禧宫走去,待得看到瑕月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笑着,令瑕月好生奇怪,试探地道:“皇上,何事如此高兴?”
下一刻,弘历抱起瑕月,在瑕月的惊呼声中一个接一个的转着圈,爽朗的笑声响彻在延禧宫。
一直转了好几个圈后,弘历方才放下发晕的瑕月,欢愉地道:“瑕月,你知不知道朕现在有多么高兴?朕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这么高兴过。”
瑕月抚着晕胀的脑袋,道:“到底是何事令皇上如此高兴?”
弘历喜声道:“今日早朝,李齐主动向朕提议,册封你为皇后,一直以来,他都是最反对你为后的人,如今却是第一个改口。”
瑕月闻言,既惊又喜地道:“李大人当真如此说?”
弘历紧紧握着她的手道:“不止李齐,还有庆复他们一个个也都跪下请朕册封你为后,瑕月,容妃一事,令得尽天下民心,再不会有人反对册封你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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