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华顾不得喘气,快步来到床榻边为其诊脉,手指刚一触到瑕月手腕,脸色顿时就变了,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疑惑。
“娘娘,您……”宋子华刚说了几个字。
“孩子怎么样?他要不要紧?”瑕月紧张地拉了宋子华的手,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于礼不合的,但这个时候,无人去在意这些。
一旁的黄氏亦是满面忧色,“这个孩子皇贵妃珍若性命,请宋太医千万要想办法保住,万不能有事!”
望着瑕月,宋子华脸色连变,许久,他点点头,道:“是有一些事情,不过请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力助您保住龙胎。”
他的话令瑕月安下心来,松开一直紧紧抓着宋子华的手,忍痛道:“那就一切拜托宋太医了。”
宋子华在以银针为瑕月固胎后,径直往外走去,胡氏连忙唤住他道:“宋太医怎么走了,娘娘她无事了吗?可是本宫看娘娘还是很痛苦,似乎没有好。”
宋子华低头道:“回颖贵妃的话,银针只能固娘娘一时之胎,想要彻底医治还需服药,微臣知道一个药方对于固胎有奇效,但此药方对药的份量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地步,稍一不慎,就会适得其反,所以微臣不敢交给别人去抓,得自己去一趟御药房。”
听得这话,胡氏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宋太医赶紧去吧。”
待得宋子华离去后,黄氏一直柔声安慰着瑕月,然夏晴眼眸中透出来的疑色却是越来越浓重。
直到这个时候,胡氏才想起要禀之弘历,赶紧唤过知春道:“你立刻去一趟养心殿,将这里的事情告之皇上。”
“不要去!”原本蜷缩在床榻上的瑕月睁开眼来,虚弱地道:“不要惊动皇上,本宫没事。”
胡氏急切地道:“您都疼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
瑕月忍着痛道:“总之依本宫的话去做,不要惊动皇上,最近皇上为了朝廷的事已是操劳得很,本宫不想皇上再多担一份心……”她说得很吃力,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道:“就算真要去,也等本宫服过宋太医的药,看过情况后再说。”
见她心意已定,胡氏只得依从,催着知春去御药房看宋子华的药抓好了没,若是好了就赶紧送到小厨房去煎煮。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后,知春终于端着一碗药进来,瑕月忍着烫意喝下后,又闭目歇了一会儿,脸上的痛楚之色开始慢慢消退。
胡氏紧张地道:“娘娘您可有感觉好些?”
瑕月轻吁了一口气,睁开眼道:“已经不怎么疼痛了,宋太医的药果然有奇效。”说罢,她又感激地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宋子华谦虚地道:“这是微臣的份内事,岂敢受娘娘之谢,也亏得一切及时,否则结果如何,微臣也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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