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拨弄着手边的盖盏,低笑道:“原来惠嫔喜欢这样信口开河,冤枉他人吗?本宫好心提醒惠妃一句,祸从口出,往后行事说话还是小心一些得好;虽然有皇贵妃替你撑腰,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护住你的。”
“是不是信口开河,冤枉他人,仪贵妃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来日,仪贵妃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黄氏挑了双眉,含笑道:“不劳惠妃操心,本宫一定不会后悔。”
虽然夏晴没有奢望过她三言两语就能惊醒黄氏,但看到她这个样子,仍是有所失望。
这一场谈话的结局,必然是不欢而散,而生死相向的结局……亦或者说悲剧,仿佛也已成必然之势。
被关在库房中的吴四看到锦屏蓬头散发的被推进来后,连忙上去扶住她,诧异地道:“锦屏,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出什么事了?”
望着吴四关切的目光,锦屏悲从中来,趴在他的肩膀上好一阵痛哭,直至哭得嗓子都哑了方才在吴四的安慰下停住,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抹泪道:“跟了主子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遭打,她刚才的表情好可怕,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四叹气道:“我早说过,她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主子了,瞧着吧,主子这样与令嫔为伍,早晚会毁了自己。”
锦屏涩声道:“可惜主子听不进咱们的劝,刚才若非顾着皇贵妃会问责下来,只怕她真的会杀了我!”
吴四摇摇头,“罢了,别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瓶专治淤伤的药,正好拿来给你用。”
“不用了,免得主子知道了又怪罪下来。”说着,锦屏试着动了一下手脚,“而且我觉得好像不是很疼。”
“打的这么狠,怎么会不疼呢,至于怪罪……”吴四苦笑道:“她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还有什么好怕的。”
锦屏想想也是,逐卷起了袖子,刚才因为用手阻挡,所以是挨打最多的地方,可是袖子卷起之后,只有几道浅浅的红印,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而还有一些锦屏清楚记得被打的地方,连伤痕也不见,难怪锦屏会觉得不怎么疼。
吴四愕然道:“你不是说主子恨不得打死你吗,何以只是这样的轻伤?”之后又看了锦屏的后背,也是这样的轻伤,只有一两道印子红的有些厉害,一时之间,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锦屏茫然道:“我清楚记得主子打的很用力,不可能只是轻伤的,难道是因为我衣裳穿得较多之故?”
吴四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你好生回忆一下,主子当时打下来时,你是否真觉得疼?”
锦屏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甚确定地道:“好像只有前几下比较疼,后面的仿佛没那么疼了,真是有些奇怪,难不成是主子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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