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摇头道:“为了这么一点银子,你就把本宫给卖了吗?”
刘奇苦着脸道:“奴才也不想,但是令嫔威胁奴才,要是不照她的话去做,就将奴才赌博还有与小元子往来盗银一事,告诉主子,奴才实在是没办法,这才答应了她,不过奴才心里一直都是忠于主子的,并没有告诉她什么要紧的事情,求主子看在奴才往日做事还算尽心的份上,饶奴才一次。”
“是吗?”黄氏起身盯着他冷冷道:“你若真的忠于本宫,就不会偷听本宫与皇后说话,不会让小孟子去倚梅轩告诉令嫔关于顺天府的计划;刘奇,你根本不忠于本宫,你忠于你自己!”
“不是这样的,主子……”刘奇想要再辩解,黄氏已是没兴趣听他言语,抬手道:“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本宫杀了你,然后报一个暴毙了事;二,听本宫的话,为本宫做事,待得解决了令嫔一事后,本宫会将你安排去别处当差。”
刘奇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道:“奴才愿意为主子做事,只求主子饶奴才一条性命。”
黄氏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回答,颔首道:“好;不过本宫再提醒你一句,若这次再敢有背叛或是隐瞒,本宫必取你性命,不止你,还有你在宫外的家人,别妄想令嫔可以救得了你们。”
黄氏本不是残戾之人,如此言语实在是迫不得已,今日西暖阁一事,她虽然解释得合情合理,但以魏静萱的性子,怕是已经有所疑,若是这会儿不能压住刘奇,让他在魏静萱面前替自己圆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刘奇急忙道:“奴才不敢!”
“下去吧。”面对黄氏的言语,刘奇却是跪着不动,吴四踢了他一脚道:“没听到主子的话吗?还不赶紧走,真想再挨上几针不成?”
刘奇慌忙道:“启禀主子,齐公公在放奴才之前,喂奴才服食了毒药,求主子为奴才解毒。”说着,他将钱袋呈给黄氏,“齐公公说主子看到这里的东西,便知该如何解毒。”
黄氏狐疑地接过钱袋,自里面取出刘奇早就看到过的那张白纸,反复看几遍后,惊讶地道:“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刘奇连连点头,哀求道:“主子您一定要救救奴才,若是奴才死了,就不能为主子做事了。”
锦屏望着黄氏手上的白纸,疑惑道:“可是这纸上什么都没写,如何替你解毒?”
吴四凑过去道:“主子,可要奴才去请太医过来?”
“不急。”黄氏仔细查看着那张再普通不过的白纸,手指在上面徐徐抚过,最为紧张地莫过于吴四,一直紧紧盯着黄氏。
良久,黄氏露出一丝笑意,“真难为齐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面对锦屏等人疑惑地目光,黄氏轻笑道:“根本没有什么毒药,刘奇也不曾中毒。”
刘奇当即道:“不可能,他明明喂奴才服了毒药,说是断肠草的泥土与其它药配制而成,一天之内不服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黄氏扬眉笑道:“若本宫没猜错,那应该是普通的泥土,吃下去不会有任何事,所以他才要你拿一张白纸给本宫;白纸,白纸,空无一物,就是什么也没有的意思,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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