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不好,请额娘……”不等永璋说完,苏氏已是道:“额娘不是责怪你,是心疼你,若不是为了额娘,你怎会背上杀人这样的罪孽,额娘……真是对不起你。”
永璋急忙道:“额娘不要这样说,若不是额娘十月怀胎,哪里会有儿臣,儿臣为您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再者,不除了仪贵妃,儿臣自己也有危险。”
苏氏点点头,正欲再叮咛永璋几句,无意间看到他的袖子裂了道口子,讶然道:“你这衣裳怎么破了,可是被什么东西给勾到了?”
被她这么一说,永璋方才注意到袖上的裂口,茫然道:“儿臣也不清楚,这件衣服是昨日换上的,当时并没有破损之处。”见苏氏神色凝重,他不以为然地道:“儿臣回去换一件就是了,阿哥所那边还有许多衣裳呢,不碍事的。”
“额娘不是担心这个,而是……”苏氏话音一顿,转而道:“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勾到的。”
永璋仔细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道:“儿臣记得昨夜从重华宫出来的时候,被树枝刮了一下,正好是这只手臂,或许就是在那时候刮破的。”
苏氏神色凝重地看着永璋袖上的破口,并不能合在一起,有一条小小的缝隙,“永璋,你尽快设法去一趟重华宫。”
永璋疑惑地道:“为什么?”
“若这破口当真是昨夜被重华宫的树枝给勾破的,那么,必然有一小块布条挂在那里,一旦被皇后发现,从而对上你这件衣裳,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永璋被她说得一身冷汗,忍着身上的粘腻骇然道:“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后应该……应该不会发现吧。”
苏氏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唯有消除所有可能的证据才能够安心。”
永璋惊惶地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尽快过去一趟。”
“嗯,当心臂上的伤,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切记!另外……”苏氏蹙眉道:“你说刘奇与小孟子被押去了慎刑司是不是?”
待得永璋点头后,她又道:“你去告诉令嫔,让她一定要小心这两个人,万一他们供出实情,咱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这般又说了几句后,永璋离开了辛者库,一路往倚梅轩行去,因为弘历追查被黄氏咬伤之人,所以倚梅轩中并无宫人,他径直走了进去,将苏氏的话如实告之魏静萱。
魏静萱点头之余冷笑道:“皇上兴师动众将所有宫人都唤去重华宫,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三阿哥,你臂上……”
不等其说完,永璋已是捋起袖子,露出手臂的烫伤,将事情说了一遍,魏静萱欣慰地道:“苏姐姐能够如此当机立断,着实不易,只是苦了三阿哥。”
永璋低头看了一眼,道:“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若是不被仪贵妃咬到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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