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微微一笑,上前道:“娘娘,能否让臣妾抱一下十二阿哥?”
“自然可以。”瑕月将永璂递给夏晴,后者小心翼翼地接在怀中,永璂刚吃过奶,正甜甜地睡着,握得紧紧的小拳头举在颊边,当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夏晴握一握他小小的拳头,笑言道:“十二阿哥虽然早生了一些日子,不过这份量倒也不轻。对了,娘娘可有请太医看过十二阿哥?”
瑕月笑道:“瞧过了,说是一切都好,也算是让本宫安了心。”
夏晴笑笑,转而对齐宽道:“给小阿哥喂奶的那两位奶娘底细都查清楚了吗,可有疑处?”
齐宽躬身道:“请惠妃娘娘放心,那两个奶娘内务府派人看了半年,不止查了他们一家的底细,还连着往上查了三代,都无可疑。”
夏晴点点头,“那就好,不过纵然是瞧着无可疑,你们几个也要多盯着一些,切勿大意!”
“奴才知道。”在齐宽应声后,瑕月打量了夏晴一眼道:“惠妃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夏晴将孩子放到瑕月身边,她知道昨夜的事必然要说,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残忍,不知该如何出口。
瑕月见她迟迟不语,疑声道:“究竟是什么事令惠妃如此忌讳,连本宫也不愿说。”
“臣妾不是不愿说,而是……”夏晴叹了口气,就着锦屏端上来的绣墩坐下后咬唇道:“怕令娘娘伤心。”
听她这么说,瑕月心中越发好奇,“与本宫有关?”
夏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昨日娘娘辇车还未进入宫之前,臣妾曾见颖贵妃与舒妃窃窃私语。”
“她们二人?”瑕月黛眉一挑,惊讶地道:“可知她们在说什么?”
“臣妾当时没听清,不过后来却是听清楚了。”说着,夏晴将昨夜所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在她说完后,殿内久久没有声音,静得可以听到外面秋风拂过的声音。
“这不可能!”齐宽第一个出声,激动地道:“颖贵妃与舒妃之间有杀子之痛,怎么可能与她同谋。”
锦屏忍着心中的惊骇道:“难不成……颖贵妃不知道九阿哥的事是舒妃嫁祸魏氏所为,这才被她利用?”
“更不可能,当日颖贵妃恨舒妃入骨,便是猜到了这些,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事……这事……”齐宽连着说了两遍方才勉强接下去道:“实在蹊跷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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