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番对话,将夏晴等人看得莫名其妙,瑕月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抿唇笑道:“还不明白吗,颖贵妃是假意与舒妃同谋呢!”
夏晴恍然之余,又疑惑地道:“既是这样,她为何还要劝娘娘登天坛求雨,不是该设法劝阻,并将舒妃的阴谋告之皇上吗?”
“无凭无据,就算告诉了皇上,也不会重责舒妃,再说……”胡氏幽幽叹了口气道:“当时百官已经上奏皇上,惠妃觉得,娘娘一味逃避,真的好吗?”
“可至少会安稳许多。”面对夏晴的话,胡氏点头道:“本宫不否认惠妃的说法,但本宫同样不否认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直以来,娘娘最遭人诟病的,莫过于出身,正因为这样,不论是先皇后,还是舒妃、魏氏,都一再拿娘娘的出身做文章,若这件事不解决,就算避过这次的事,依然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谁敢保证,每一次都避得过?与其这样被动,倒不如反客为主,出身不够,就用德行来弥补。”说到此处,胡氏笑道:“昨日的事,臣妾都已经听说了,百姓感念娘娘恩德,一路叩拜,简直当成是活菩萨一般;以后,哪个若敢再说娘娘是灾星,怕是立刻就会被京城的百姓殴打至死呢!”
“万一昨日没有下雨呢,贵妃可曾想过这个问题?”面对瑕月的问题,胡氏垂目道:“臣妾想过,就算没有下雨,只要娘娘能够忍耐,情况亦不会太坏;不过臣妾承认,臣妾确实在娘娘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娘娘您推上了赌局进行一场豪赌,臣妾以下犯下,蒙骗娘娘,若娘娘要降罪,臣妾甘愿领受。”说着,她屈膝跪了下来。
“本宫一直以为贵妃是个谨慎之人,想不到竟然如此大胆。”说话间,目光落在胡氏髻上的镂银双蝶步摇上,自从永玤过世后,胡氏的饰物便是再简单不过的银饰,那些好看的金玉首饰,皆被她收了起来。
胡氏苦笑道:“臣妾自己也没有想过,但是昨日那场赌,臣妾并不后悔,若是重新来过,臣妾仍然会做一样的选择!”
瑕月幽幽叹了口气,“本宫明白,若本宫处在你的位置,也会做同样的事情。”说着,她身子往前倾了几分,亲自扶起胡氏,“多谢你愿意相信本宫,更多谢你替本宫解决了后顾之忧,令本宫不必再担心以后有人拿本宫的出身做文章。”
胡氏低头一笑道:“不瞒娘娘,确实刚听叶赫那拉氏说娘娘与惠妃与永玤的死有关时,臣妾确实很生气,也确实差一点被她说动想要对付娘娘与惠妃,幸好悬崖勒马,认清谁才是真正该死之人;所以就假装被舒妃说动,与她一起对付娘娘,一来可以知悉她的诡计,二来也可趁机抓她的证据!”
瑕月欣慰地道:“难为你还能守住灵台一丝清明,没有受舒妃利用。”
“臣妾虽然有些糊涂,但尚能分得清谁对臣妾好,谁对臣妾不好,叶赫那拉氏才是最该死的人。其实……那日娘娘与惠妃在御花园说话之时,臣妾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后,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瑕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有生本宫的气?”
“有一些,不过臣妾明白,永玤出了事,您与惠妃心里的难过不会比臣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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