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轻拍着她的手道:“别太过担心了,这次的事连和亲王也惊动了,那个李大人不敢胡来的。”
乔雁儿咬唇道:“希望这样,我一人也就罢了,可若是连累夫人与四爷,那我就真是罪该万死了。”
瑕月浅笑道:“放心,两日后,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虽然得了瑕月的话,乔雁儿始终惴惴不安,担心着两日后的再审。
且说李侍尧那边,来到巡抚府后,当即将事情与时任浙江巡抚的方观承讲述了一遍,后者紧拧了双眉道:“你做事怎这么不小心,谁不好惊动,惊动了和亲王,他与皇上关系最是密切不过,万一这件事传到皇上耳中,对你可是大为不利。”
“下官知道,但下官实在不知和亲王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否则说什么也不开堂。”李侍尧苦着脸说了一番后,道:“和亲王迫下官两日后重审此案,到时候两边为难,下官实不知该如何判决。”
方观承沉思半晌,凝声道:“乔氏之例不可开,否则以后怕是麻烦不断,再说,万花楼每年孝敬给咱们的银子不少,怎么着也得帮一些。”
李侍侥连连点头道:“下官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和亲王那里……”
提及弘昼,方观承亦是觉得棘手无比,此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仔细思索了一番后,他道:“你觉不觉得……和亲王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一些?”
李侍侥一惊,脱口道:“难不成……大人怀疑和亲王是故意在那个时候出现?”
“本官不敢肯定,但你想想,和亲王是何等身份,南巡途中亦有许多事要帮着皇上处理,怎会四处闲走,还那么巧的走到你府衙来旁听审案。”
“若非巧合,就是有人故意告之和亲王,可是衙门里的人,皆是下官使惯的,按理来说,不该有人告密才是。除非……”
方观承追问道:“除非什么?”
李侍侥定一定神道:“启禀大人,在抓乔雁儿的时候,还抓到了一对从外来此经商的夫妻,之前一并审问,那名叫洪四的男子,甚是嚣张,明明只是一介商贾之身,却百般彻词,不肯在公堂上下跪,还屡屡出言顶撞,若非和亲王过来,又为之求情,下官早就已经将他打得起不了身了,但是他们一直在大牢里,不可能与外界接触,更不要说和亲王身份尊贵,远非他们所能结识。”
“和亲王为他求情?他们认识不成?”面对方观承的问话,李侍侥摇头道:“观他们在堂上的言行并不相识,和亲王应该只是随意一求。”
方观承思索片刻,连连摇头道:“不像,不像。”
李侍侥试探道:“大人,您说的不像,是指……”
“我还在京中任差时曾与和亲王有过几面之缘,他为人极为谨慎,不像是那种不明事由就张嘴替人求情的,他们……一定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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