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陶安连连点头,哽咽道:“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莫怪。”
弘昼笑道:“陶大夫对皇后娘娘,对本王皆有救命之恩,切莫再说这样见外的话。好了,时辰不早,本王该告辞了,明日再来恭贺陶大夫重开医馆之喜。”
“恭送王爷!”在陶安感激言语中,弘昼离开了祠堂,在走出许久之后,他回头望去,只见陶安与他的疯妻一左一右伴在石像旁边,就像……伴着他们的女儿一样。
翌日,陶安位于城东的医馆重开,曾受过陶安救治的人皆来道贺,场面很是热闹,眼见吉时将至,有人催着陶安燃放鞭炮,以便正式开业,陶安却一直望着街口的方向,道:“再等一等。”
那人奇怪地道:“陶大夫可是在等人?”
陶安正要说话,忽地面上一喜,迅速拨开众人朝出现在街口的一行人走去,待得走近之后,他正要撩袍跪下,被旁边一人拦住,笑言道:“此处非在行宫之中,再加上四爷与夫人是特意来恭贺陶大夫医馆重开之喜,所以陶大夫无需拘礼。”
说话的正是弘昼,至于他说的四爷与夫人自然是弘历与瑕月,待得陶安点头后,瑕月上前一步,朝其浅施一礼,“陶大夫救命之恩,我却一直未曾亲自向您道谢,实在失礼,还望陶大夫莫怪。”
陶安想要去扶她,又觉得有些不适合,只得道:“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小人份内之事,实在不敢受夫人的谢。”
此时,他身后有人喊道:“陶大夫,你再不来放鞭炮,这吉时可就过了。”
弘历闻言,笑道:“你快些去吧,莫要误了吉时。”
陶安道了声“恕罪”,回到医馆前,接过别人递来的火折子,点燃了挂在杆上的鞭炮,一时之间,鞭炮之声,不绝于耳,极是热闹。
待得鞭炮过后,陶安亲自拉下了覆在匾额上的红绸,露出“陶氏医馆”这四个字,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个匾额,思绪皆是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时候,陶安施医赠药,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又不知让多少贫苦看不起大夫的人燃起了希望。
自从那场变故后,他们以为有生之年,再看不到“陶氏医馆”这个匾额重新挂起,想不到陶安竟然会主动重开医馆。
此时,四喜与小五抬了一个同样是红绸覆盖的匾额来到陶安面前,恭敬地道:“陶大夫,这是我家四爷与夫人送给您的开馆之礼,请您收下。”
陶安朝站在不远处的弘历等人拱手道:“四爷与夫人能来此处,已是陶某莫大的荣幸,如何好意思再收四爷的礼。”
弘历微笑道:“这是我与夫人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还请陶大夫收下。”
见弘历这么说,陶安只得道:“那陶某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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