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听得心头火起,冷哼道:“看来皇后娘娘真是待你太好,令你连自己是何身份都不记得了;再说,你入宫不过一个月,根本不了解整件事情,又有何资格说这些话?”
“娘娘是说小公主的事吗?”见胡氏不说话,她又道:“不错,奴婢确实不了解整件事,也不知小公主的事是否与魏答应有关,但奴婢总以为,任何事情,都该一件归一件,不可混为一谈;若依着娘娘所言,有人不经官府,私自行刑,杀死十恶不赦之人,便是没有错,官府就算抓到了他,也该无罪释放;要是人人如此,那还要官府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
胡氏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宫女逼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胆大包天,竟敢妄议朝廷,实在该死!秋菊,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
秋菊刚走了一步,弘历便冷冷斥道:“退下!”
胡氏听得这话,咬牙道:“皇上,乔雁儿以下犯上,对臣妾与皇后娘娘不敬,理该受罚!”
弘历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她虽有不妥,但有些话并未说错。”
“那周全……”不等胡氏说下去,弘历已是道:“一事归一事,周全之罪,不可赦!”
这十二个字,等于判了周全死刑,瑕月欲要再说,周全已是道:“娘娘,奴才犯了罪,理该受罚,您不必再为奴才求情。”
瑕月没有理会他,坚持道:“皇上,乔雁儿的话看似有理,实则是在扭曲事情,根本听不得。”
弘历盯了她半晌,忽地道:“你们都出去!”
“皇上……”四喜正要问他是否也要退下,便见弘历神色狰狞地低吼道:“朕叫你们都退下,耳朵聋了是不是?”
见弘历发怒,众人噤声不敢再言,纷纷退下,待得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弘历示意瑕月起来,随即道:“皇后,是你让周全做这些事的是不是?”
瑕月睫毛一颤,轻声道:“皇上既然都猜到了,又何必再问臣妾!”
“好!好!好!”弘历连着说了三遍,额上青筋暴起,厉声道:“你是大清皇后,母仪天下,居然指使宫人做这种害人的勾当,你……你这样做对得起朕吗?”
“臣妾有罪,但正如周全所言,长乐出事时,魏氏虽不在坤宁宫,但先皇后一向对她言听计从,此人又心性狠辣,必与长乐一事有关!”
“朕看心性狠辣的人是你!”在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弘历痛声道:“皇后,你是朕最信任的皇后啊,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朕?正如乔雁儿所说,你将朕置于何地?”
瑕月默默望着他,道:“那依皇上之意,臣妾该怎么做?”
“你若真觉得魏静萱可能加害长乐,该来告诉朕,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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