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海又提审了连二,后者供认,他确曾在方简酒醉后,听到他提及高氏一事,之后也确曾与另一名太监说起过,一切与高斌的供词吻合。
连二与那名小太监当即被处死,叶方则被押入慎刑司用刑,后者惧怕皮肉之苦,刚挨了几鞭子便胡乱承认是他所为,叶方的供词无疑帮了高斌,也误导了凌若,令凌若以为真是他听到了连二的话,从而告之高斌。
最终,凌若兑现了她说过的话,赐高斌全尸,并祸不及九族,在被推出去之时,高斌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他虽死了,但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一定会有人替他与如钰报仇!
在处置了高斌后,凌若望着神色痛苦的弘历,对四喜道:“你们扶皇上去暖阁,然后……拿绳子将他绑起来!”
“嗻!”四喜答应一声,正要与小五一起扶着弘历离去,忽地一道人影带着森冷的寒光直直往他们冲来,更有尖厉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昏君,纳命来!”
四喜反应最快,连忙挡在弘历身前,紧接着感觉腹部一凉,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没入他腹中,殷红的鲜血正缓缓顺着刀柄缓缓流下来,顺着握刀的手看去,一张狰狞不甘的脸庞映入眼睑!
乔雁儿见没刺中弘历,用力将刀拔了出来,再次刺去,这一次未等她刺下,杨海与水秀已是死死拉住她的手,水秀更是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侍卫依言冲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制住乔雁儿,从她手上强行夺下沾满了四喜鲜血的匕首,四喜软软瘫倒在地。
弘历想要去拉四喜,可他现在药瘾发作,连坐着都费力,哪里拉得住,反倒连他自己也摔倒在地,小五回过神来,顾不得弘历,冲到四喜身边,手足无措地道:“师傅,你别吓人,你……你不可以有事的!”
凌若在命水秀去请太医后,快步过来,亲自扶起弘历,关切地道:“皇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弘历吃力地摇头,指着身受重伤的四喜道:“儿子没事,四喜……四喜……”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水秀已经去请太医了,四喜如此忠心,一定不会有的事,你不要太过担心。”说着,她命小五撕下衣摆牢牢按在四喜伤口处,减缓血液流出。
被侍卫抓着的乔雁儿一直在挣扎,她好恨,刚才明明可以杀了弘历的,却被四喜坏了事,她死死盯着血流不止的四喜,尖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不顾性命地护着这个昏君,他该死!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小五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勤于政事,爱民如子,每每将百姓生计放在第一位,从不敢有一丝懈怠,乃是世间少有的明君,何来该死二字!”
“他……”乔雁儿刚说了一个字,小五已是狠狠一掌掴在她脸上,厉声道:“你想说皇上杀了叶赫那拉氏,并斩你全族吗?那是他们自己该死,皇上没有祸及九族,已是皇恩浩荡,你不知感恩,还一意要找皇上报仇,这会儿更在殿上行凶,伤害我师傅,万死亦难赎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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