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魏静萱与弘历说了什么,弘历对于永珹与宫女私好一事,极为生气,不止断然否决,还命永珹闭门三日,静思己过,至于那宫女也在魏静萱的提议下驱逐出宫,不知去向。
到了这个时候,永璂已是明白自己被魏静萱利用,虽然一时无法为永珹出气,但这个梁子从此算是结下了,从那以后,永璂只要寻到机会,就对魏静萱冷嘲热讽,常常将魏静萱气得胸口发闷,偏偏永璂吃了上次的亏后,行事说话就变得很谨慎,令她挑不出错来,再加上他又极得弘历与凌若宠爱,每次都只能生生憋了这口气。
永璂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四哥,你有没有怪过我?若不是我自作聪明,你与翠如或许不会分开。”虽然这三年来,永珹从未说过一句责怪的话,他心里却始终耿耿于怀。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提来做什么。”说着,他仰头看着秋阳艳艳的天空,叹然道:“或许这就是命吧,上天注定不让我与翠如在一起。我现在只希望,翠如能够过得好一些,还有……如果可以,让我再见她一面吧。”
听着永珹充斥着无奈的言语,永璂鼻翼发酸,涩声道:“四哥,对不起!”
“瞎说什么呢。”永珹用力揉着永璂的脑袋道:“咱们是兄弟,说什么对不起,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帮我在皇阿玛面前多多美言,让他封我一个郡王。”不等永璂言语,他又摇头,啧啧道:“不行,郡王太低了,得封亲王才行,最好和五叔一样,来个世袭罔替。”
原本有些难过的永璂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拍开头上的手道:“四哥真不害臊,才刚封了贝勒没多久,就又想再封,还世袭罔替的亲王,你怎么不说让我直接劝皇阿玛传位给……”他知道有些话说不得,所以止了话头,用手指一指永珹,以示其意。
“你要敢说,皇阿玛就算再疼你,也非得打烂你屁股不可。”永珹握了他的手,笑道:“所以了,咱们是兄弟,只要不忘记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做什么都不用说对不起,心里明白就好。”
永璂用力点头,动容地道:“我会牢牢记得四哥今日的话,咱们一辈子都会是最好的兄弟。”他话音刚落,原本在玩竹蜻蜓的永璐摇摇晃晃地奔了过来,懵懂而急切地道:“我,还有我,都是好兄弟。”
永璐憨态可掬的样子,引得永珹二人发笑,一边一个捏着他的脸蛋道:“好!再加你一个,这总可以了吧?”
欢快的笑声在阿哥所中久久回荡……
中秋家宴,是一年中少有的热闹日子,瑕月将家宴安排在御花园,便于众人赏月,天色刚暗,宫女便开始掌灯,绢红华灯之下,御花园亮如白昼。
宫中诸女先后到来,宫外的福晋命妇也都各自入宫,一时之间,御花园里,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因帝后未到,所以气氛颇为轻松,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诸位阿哥世子,则聚在一起说着之前狩猎一事,对他们来说,骑马狩猎,无疑是最为有趣与喜欢之事,恨不得再在木兰待上十数日。
说话间,永瑆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过来,连忙举袖遮面,压低了声音道:“八哥,十哥,你们身上可带着什么小玩艺,赶紧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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