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急忙道:“主子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切不可激动,想来……是汪太医错诊了。”
“错诊?!”魏静萱脸色微扭,尖锐地道:“他当时明明与本宫说这胎是男胎,会生个小阿哥,这会儿又与本宫说错诊?”不等毛贵言语,她已是道:“去,立刻把汪远平给本宫传来,本宫要亲自问他!”
巧玉待要言语,毛贵已是悄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话,在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去,在等汪远平过来的时候,魏静萱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将端来的药喝了。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毛贵带了汪远平进来,待得后者行过礼后,魏静萱坐直了一些,道:“昨夜本宫早产,辛苦汪太医为本宫奔波救治了。”
汪远平拱手道:“娘娘言重了,医病救人乃是微臣份内之事,其实最终能够母女,还是多亏了娘娘自己。”
魏静萱微扯了唇角道:“本宫记得,前些日子,汪太医为本宫诊脉的时候,曾说本宫怀的是男胎,为何本宫最终生下的却是位小公主?”说到此处,话锋一厉,寒声道:“汪远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诓骗本宫?!”
汪远平急忙道:“微臣万万不敢诓骗娘娘,但微臣当时也说过,此事只是从娘娘脉象与饮食偏好中推算出来的,准不准,实在不敢断言!”
魏静萱寒声道:“这么说来,就是你医术差劲了?连一个胎儿都诊不准,你还做什么太医?”
“娘娘息怒!”汪远平满脸苦涩地道:“凭脉诊胎儿性别,实在不是易事,就算您请周院正,甚至是徐太医诊治,他们同样不敢确保,微臣实在已经尽力,还请娘娘恕罪。”
魏静萱重重哼了一声,道:“依你这么说,还是本宫无理取闹了?”
“微臣不敢,只求娘娘恕罪!”其实魏静萱也知道,此事怪不得汪远平,只是她心里一口气,实在难以消除,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居然又是公主,她连生三胎,皆是公主,宫中诸人暗地里不知怎么笑她了。
见她不说话,汪远平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娘娘还年轻,只要安养身子,相信很快能再为皇上添一位小阿哥。”
魏静萱冷冷瞥了他一眼,沉声道:“退下吧。”
在汪远平如释重负地退下后,魏静萱咬牙切齿地道:“公主公主,老天爷是不是存心与本宫做对,每一次都是公主,就不能给本宫一个阿哥吗?”
“其实汪太医说的没错,主子您还年轻……”巧玉后面的话,被魏静萱生生瞪了回来,“年轻?本宫今年已经三十余岁了,就算本宫有庄正给的方子,也不见得还能再怀上龙胎,而且,万一又是公主,你要本宫怎么办?”
毛贵赔笑道:“奴才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夸女儿好,说女儿贴心,知冷知热,主子如今有三位公主在膝下,实在是好福气呢,宫中不知多少主子娘娘羡慕着您呢。”
魏静萱面色冰冷地道:“羡慕,该说是取笑才是,在寻常人家,女儿或许不错,但在这宫里,有些事注定与女儿身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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