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有一个人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她走的不见人影,方才收回目光,沉沉叹了口气,在欲转身离去之时,身后传来永璂的声音,“六哥!”
永瑢面色一沉,回过头道:“你跟踪我?”
永璂连忙道:“没有,我刚才经过玉翠亭的时候,看到六哥往这边走,便想过来与六哥说几句话。”他也有看到魏秀妍离宫,自然猜到永瑢为何出现在这里,不过并未说破。
永瑢面无表情地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永璂轻咬了牙道:“六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什么好怪的,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这般说着,永瑢便欲离去,永璂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道:“六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永瑢木然道:“你是皇额娘的亲子,在皇阿玛与皇额娘面前说一句足抵我十句,我怎敢生你的气。”
“六哥!”永璂急切地道:“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都是为了六哥好,这些年来,六哥与四哥一样,处处照顾我,还亲自教我骑马射箭,我实在担心六哥与魏秀妍牵扯过多,会受她所害。”
永瑢这两日强压下来的怒火,因他这句话而冒了出来,讥声道:“这么说来,我倒是还要谢谢十二弟处处为我着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永璂刚说了几个字,永瑢便冷笑着打断,“也怪我蠢,前日李七来传之时,竟然一点都没疑心是你搞的鬼,如今弄成这样,你高兴了?”
永璂有些内疚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假传皇额娘之命,但是皇额娘也说了,六哥与魏秀妍并不该有所交集,一旦六哥纳……”
永瑢有些不耐地道:“够了,皇额娘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不需要你再重复一遍,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只是痛心,你竟然会这样背后捅我一刀!”扔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去,再不给永璂说话的机会。
自此之后,他与永璂的关系冷淡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样亲密,就算偶尔遇见了,也只是客套一句便作罢,仿佛……彼此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至于毛贵那边,倒是辗转托人联系上了小五养在宫外的那名女子,为免暴露身份,他找了一个市井地痞出面与那女子接触,并许以重金,要她设法从小五嘴里问出弘历为之祈福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是小五嘴紧,还是确不知晓,那女子吹尽了枕边风也未能问出来,此事只得暂且搁置下来。
时光如流水,日复一日不可逆转的过着,待得十月过半之时,距离魏静萱诞下皇九女已有一个月。
虽然已经满月,但下地之时,魏静萱仍是觉得腰背有些酸疼,这是前几胎未曾有过的事,令她心有不安,当即传了汪远平来为其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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