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盯着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与梅枝,咬牙切齿地道:“那么多人得天花都死了,为何他却可以活下来,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厚待那个贱人,为什么?!”
巧玉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息怒,想来是十二阿哥命数未绝,下一次他不会再这么幸运了。”话音未落,魏静萱便狠狠瞪了她道:“下一次?你倒是说说,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你可知这些年来,本宫受了她多少气,过得有多艰难?这本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可偏偏……”她越说越气,恨声道:“皇上、太后帮着她也就罢了,偏偏连老天爷也帮着她,你叫本宫如何不恨!”
“事已至此,主子再生气也无用,反而会气坏了自己身子!”见魏静萱不语,毛贵又道:“虽然十二阿哥熬过了天花,但咱们同样知道了皇上让和亲王在紫云观做的事,即便云中子没有施法,依旧可以将此事拿来做文章。”
他的话,令魏静萱渐渐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不错,这会儿和亲王在紫云观必定杀了不少人,一旦这件事闹起来,坤宁宫那对母子休想安然。”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森然道:“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皇上要如何平息此事!”
停顿片刻,她道:“明日宫门一开,你就立刻去一趟六贝勒府,让秀妍即刻回紫云观,以免被人发现;万一……已经被人发现她逃走,就一口咬定说躲在山上,千万别说见过永瑢,以免让人借题发挥。”
“奴才遵命。”随着毛贵的答应,永寿宫陷入沉寂之中,不论魏静萱如何恼恨与不甘,都不能改变永璂病情好转的事实,坤宁宫众人的脸上皆露出笑意,一扫之前的压抑。
在第一道曙光穿透黑暗之时,一脸疲惫的小五捧着朝服走了起来,躬身道:“皇上,该上朝了。”
弘历微一点头,探手拭了拭永璂的额头,对守了整整一夜的瑕月道:“永璂已经不烧了,依徐太医的话,只要退烧,就不会再有大碍,接下来,只要仔细护理,不要让脓疱留下疤痕就行了;倒是你,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了,瞧瞧你这脸色,比永璂还要差,听朕的话,回去歇着吧。”
瑕月一眨不眨地盯着尚在昏睡中的永璂,摇头道:“臣妾没事,臣妾想在这里等永璂醒来。”虽然太医一再说永璂情况好转,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唯恐一转头,永璂就会离她而去,只有亲眼看到永璂安然无恙地醒来,方才能够真正安心。
“你啊!”弘历无奈地摇头,昨夜里他没少劝,但瑕月始终不肯听,最后只得陪着她守了一夜,“既是这样,你就在贵妃榻上躺一会儿。”不等瑕月言语,他先一步道:“不许再拒绝,否则朕就不去上早朝,亲自在这里盯着。”
瑕月知道他是关心自己,逐不再拒绝,依言在榻上躺下后,对弘历道:“皇上快些去吧,莫要误了上朝的时辰。”
“好,朕下了朝再来看你们。”说完这句话,他带着小五来到偏殿洗漱更衣,在穿戴整齐之后,他道:“你赶去的时候,紫云观情况如何?”
听得这话,小五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回皇上的话,奴才虽然策马疾奔,但到紫云观的时候,已经有二十余人丧命;奴才依着皇上的吩咐,将云中子真人带入宫中,安置在养心殿暖阁。”说完这些,他迟疑地道:“皇上,紫云观上下群情激愤,阿桂将军这会儿还带兵驻守在紫云观不敢离开,依奴才看,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
【作者题外话】:看到这里,亲们是不是松了一口气,咱们可爱的十二阿哥熬过天花了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