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可以的,但朕刚刚才拨了二十余万两扩建紫云观与万寿寺,要再一下拨出三十万两,实在是有些难。”
“二十余万两?”瑕月惊讶地道:“之前寺观扩建,费银不过十万两,为何这次要这么许多?”
“十万两只是扩建其中一处,如今两处并建,这银子自然费得多一些。”听着这话,瑕月几经思量,终是道:“皇上,不如将扩建的银子先行收回,用于赈灾济民上,待得盐城此难过去后,再行扩建寺观。”
弘历皱眉道:“但朕已经将银子拨了出去,岂有再收回之理。”
瑕月温言道:“事有轻重缓急,皇上为赈济灾民而收回拨银,臣妾相信云中子真人与空静大师皆会体谅皇上。”
“但虽如此,但始终……”弘历想一想,摇头道:“此事始终有些不妥,还是照原来的法子办吧,行拨二十万两,余下的晚些再说。”
见弘历不肯听劝,瑕月急切地道:“万一这银子接续不上,盐城百姓岂非要受饥寒之苦,而且,若他们知晓,皇上是为了扩建寺观而将他们置于饥寒之中,只怕他们会对皇上心存怨怼,还望皇上三思。”
弘历面色微沉,道:“扩建紫云观与万寿寺是朕早就定下来的,不宜再改,至于盐城那边……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皇上……”不等瑕月再说,弘历已是道:“好了,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再说。”停顿片刻,他又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皇后。”说完这句话,弘历起身离开,望着被殿门隔绝的身影,瑕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宽小声道:“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信奉佛道两教之事,何必在此事上与皇上争执。”
瑕月收回目光,有些失望地道:“本宫是知道,但没想到,在皇上心中,扩建寺观会比救济百姓更重要,这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锦屏开口道:“其实皇上所言也没有错,几十万两银子,只要给户部一点时间,便可周转出来,不一定非要动用内库。”
齐宽摇头道:“你还没明白吗,主子不是担心户部拿不出后续的几十万两银子,而是担心皇上的态度,怕皇上因为信奉佛道两教,追求长生之道而荒废朝事,令百姓受苦。”
巧玉迟疑地道:“这个……皇上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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