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睨了他一眼,道:“有何不可能,空静大师二人在咱们大清地位犹如国师,深受皇恩,他们若要收弟子,莫说是区区数百,就算是上千也是可能的。”
“那……这样一来,真的可以补全十二阿哥命数吗?”听得这话,小五神色一黯,道:“谁知道呢,希望可以吧,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人要为此送命。”说着,他叮嘱道:“刚才与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清楚了吗?”
黄英眸光轻闪,答应道:“知道了,徒弟分得清轻重,不会出去乱说的。”
弘历一人来到御花园中,任由纷飞如柳絮的雪花落在发上、肩上,心中是说不出的郁结难受,小五说得没错,他不愿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的瑕月再承受随时会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宁可被瑕月误会,也要守住这个秘密,直至……永璂补全命格为止。
直至露在衣外的肌肤皆变得冰凉,他才徐徐回过神来,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往养心殿行走,刚走了几步,便整只脚陷入雪堆之中,而另一只脚则半露在外,奇怪,这积雪的深度竟然不一样吗?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所踩踏的积雪仿佛是人为堆彻起来的,当中还有几片殷红的梅花瓣,他想起来了,魏静萱刚才带着和恪在这里堆雪兔子,用梅花瓣当其眼睛,想必就是被自己不小心踩坏的这一个。
魏静萱……她将和恪过继给了慎嫔,这会儿却又冒冷带和恪出来玩耍,博取和恪的笑容,到底,她是否真的在乎和恪?
且说黄英那边,在收拾了御书房后,记起弘历有一件大氅送去了辛者库还没有取,赶忙去取,在经过景运门附近时,斜次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朝他拱手道:“小的给黄公公请安!”
黄英轻拍着胸口,嗔怪道:“你这样突然冒出来,是想吓死咱家不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毛贵,他赔笑道:“惊扰了公公,实在是该死,还请公公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回。”
黄英拂去肩上的雪,道:“罢了罢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吧。”
毛贵低头道:“小的奉主子之命,特来谢公公成全之恩。”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黄英面前,含笑道:“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
“今日之事,说起来也不算成,如何好意思再收令嫔娘娘的礼。”话虽如此,手却接过了毛贵递来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通透如一汪碧水的戒面,虽然不过小指甲盖大,成色却是难得的好。
既是不好意思,怎么还拿得这么快;毛贵在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堆满了笑容,讨好地道:“公公为主子之事劳心劳力,虽然后面出了偏差,但实在与公公无关,这点小礼,根本不足以答谢公公,还望公公切莫推辞。”
黄英故作为难地道:“既是这样,咱家收下就是了,你代咱家好好谢谢令嫔娘娘。”
毛贵连连答应,随后又道:“皇上那边,还请公公伺机再多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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