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抓住柏氏的手,道:“巧玉不懂事,还请姐姐息怒!”
柏氏待得看清是她后,挣开手冷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令嫔,怎么了,你想要包庇巧玉?”
“不敢。”魏静萱谦虚地道:“不过巧玉是我身边的人,她性子我最清楚,老实谨慎,是万万不敢存心弄伤姐姐,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所以……”
不等她说完,柏氏已是喝道:“没有误会,本宫瞧得一清二楚,这个贱婢就是故意要害本宫!”说到这里,她又冷笑道:“这就是令嫔教出来的下人吗?真让本宫长了见识!”
“是我管教无方,回去后我一定好生管教。”面对她的言语,永贵人娇声道:“恕臣妾直言,巧玉在娘娘身边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依旧是这个德行,只怕娘娘再怎么管教都没有用了。”
魏静萱待要言语,柏氏已经道:“不错,所以今日本宫就辛苦一些,代令嫔好好管教一下这个不知尊卑,胆大妄为的奴才!”说着,她再次扬手,这一回,魏静萱没来得及阻拦,蓄满力道的手掌重重落在巧玉脸上,令她脸颊立刻浮现五道指印。
魏静萱脸色难看地道:“怡嫔,我虽称你一声姐姐,但你我位份相当,你不要太过份了!”
柏氏盯了她道:“过份的人是你,身为主位,却连一个宫人都管教不好,由着她在这里放肆,本宫好心代你管教,以免她将来闹出更大的祸事,你却反过来指责本宫,说本宫过份,实在是荒谬可笑!”
永贵人附声道:“刚才之事,臣妾也看到了,确实是巧玉犯错在先,且对怡嫔娘娘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莫说只是责她一掌,就算是十掌,二十掌,也是理所当然!”
对于她的煽风点火,魏静萱冷声道:“巧玉是本宫的奴才,她犯错,本宫自会责罚,不劳怡嫔与永贵人费心。”
永贵人扬眉道:“娘娘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坦护,是否有点失了偏颇?难道真要等闹出大祸来,娘娘再后悔吗?”
“永贵人口口声声说巧玉以下犯上,你自己又如何,莫要忘了,本宫是永寿宫的主位,而你……只是一个贵人,有什么资格这样与本宫说话?!”自从魏静萱失宠后,一直对她颇为嫉妒的永贵人便经常冷嘲热讽,平日里,魏静萱都不予理会人,今日态度却是出人意外的强硬。
永贵人被她斥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柏氏面色阴沉地上前道:“永贵人没有资格,那本宫总有了吧?让开!”
魏静萱放低了声音道:“今日是除夕家宴,难得的高兴日子,姐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万一让皇上瞧见了,怕是会怪责姐姐。”
柏氏怒极反笑,“好啊,拿皇上来压本宫是不是?可惜你今时不同往日,皇上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说着,她面色一寒,阴恻恻地道:“让开,不要让本宫再说第三遍!”
魏静萱迎着她的目光道:“不错,本宫今日是为皇上冷落,但怡嫔又如何,难道就受皇上盛宠吗?看来往日的情份上,本宫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要再无理取闹,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柏氏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那本宫就看看,到底是谁无理取闹!”说着,扬手便往魏静萱脸上掴去,她本意是想吓吓魏静萱,岂料后者竟然不闪不避,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魏静萱脸上,莫说是旁人一片哗然,就连柏氏自己也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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