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不过奴才想着,应该就这几天的事了,主子不要太担心。”面对毛贵的言语,魏静萱喃喃道:“希望……这步棋没有走错!”
傍晚时分,宁氏来到永寿宫,魏静萱一瞧见她,便哭泣不止,宁氏见状,连忙抚着她的背道:“事情本宫都知道了,唉,皇上也真是狠心,虽说是魏秀妍害六阿哥病情加重,最终变成了肺痨,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魏静萱啜泣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和静与和玉,她们被带走的时候哭得好生伤心,也不知这会儿好了没有,还有阿哥所的宫人万一不肯好好待他们可怎么办,姐姐,我……我好担心。”
“本宫明白,你放心,本宫刚才已经去阿哥所看过了,和静她们二人已经没有哭了,我也叮嘱了阿哥所的人,相信他们不敢胡作非为。”
魏静萱点点头,哽咽地道:“幸好还有姐姐,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说着,她攥了宁氏的手哀求道:“姐姐,你帮我去求求皇上,就算……就算不能将他们养在身边,好歹也让我去看看。”
宁氏叹了口气道:“早在来此之前,本宫就去养心殿求过皇上,但皇上始终不肯松口,本宫也没有办法。”
魏静萱垂泪不语,巧玉一边替她拭泪一边道:“皇上他真是好狠的心!”
宁氏心中也是郁闷的很,道:“这会儿事情正闹得厉害,妹妹且先忍忍吧,只要寻到机会,本宫就帮你向皇上进言,好让你们母女尽快团圆。”
接下来的日子,于魏静萱而言,无疑是极不舒坦的,受尽冷眼与讥讽不说,还整日担惊受怕,睡不安寝,唯恐什么时候,弘历罗列了罪名降罪于她。
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玄静道姑那边,日夜盼着快些来消息;然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天要亡她,没等来玄静道姑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弘历的斥责。
那日,弘历惦念和静二人,便去阿哥所看望,一进那里,和静便哭嚷着说要回永寿宫,在被弘历拒绝后,和静就哭着打弘历,说他不好,不让她见额娘,他是坏人。和静是弘历的女儿,他虽心里不高兴,却也没有斥责和静,但对魏静萱就没那么客气了,将她召去养心殿,喝斥她没有教好和静,令她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言语间隐隐透出废黜之意,令魏静萱慌乱不已,将和玉她们几个给抬了出来,好一番哭诉,方才令弘历未曾立刻废黜,只命她回去思过。
但魏静萱心中却不曾安宁,弘历既然已经有了那个念头,付出行动,只怕是早晚的事,一个慎嫔,根本护不住她,更不要说还有瑕月等人。
正当魏静萱惴惴不安的时候,一名年约四旬,容貌颇美的道姑出现在紫云观门口,对看守山门的道士稽首一礼,道:“我来自长春观,途经此处,特来拜访云中子真人,烦请通传一声。”
长春观在道教之中颇负盛明,小道士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传,随即将其迎入大殿,二人相互见礼后,云中子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道姑笑一笑道:“真人直呼我道号玄静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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