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静萱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忽地用力将手上的描金宫扇掷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道:“他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
巧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急忙道:“主子息怒!”
魏静萱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对其而言,李季风招供就意味着她将失去眼前这一切,包括……性命,试问她哪里冷静得下来。
毛贵这会儿也是苦着脸,连黄英都不肯帮他们,这次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许久,他勉强想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主子,虽说李侍卫那边招了,但他到底招了些什么,还是未知之数,或许……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呢?”
他这句话总算是让魏静萱稍微冷静了一些,咬牙切齿地道:“希望如此,否则……这次真是让他害死了!”顿一顿,她道:“有没有法子再去打听一些线索来?”
毛贵苦笑道:“能问的人,奴才都已经问了个遍,但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肯说,奴才感觉……他们仿佛都有意避着咱们永寿宫。”
魏静萱颓然坐在椅中,难道……这一次,她真的走到尽头了吗?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坐上四妃之位,还没有扳倒瑕月,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避过此劫。
魏静萱勉强提了几分精神,命巧玉取来文房四宝,写了一封长及数页的信,将之交给毛贵道:“将这封信送出去交给本宫阿玛,本宫无事便罢,若有事的话,就让他拆开这封信。”说着,又叮咛道:“立刻送出去,晚了……只怕没这个机会。”
“奴才知道了。”毛贵将信收到袖中后退出了正殿,然他并未立即离宫,而是回到自己到中,将所有值钱的细软之物都一一取了出来,仔细藏在身上后,方才离去。
就在毛贵离去后不久,黄英奉弘历之命来传魏静萱过去,这道旨意无疑令魏静萱越发不安,在随黄英去养心殿的路上,她试探地道:“黄公公,本宫听说,李季风已经招供了,这么说来,他已经说出指使他入宫行刺之人,不知是谁?”
黄英虚虚一笑道:“这个,奴才也……”没等他说出“不清楚”三个字,右手里已是被塞进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低头望去,却是一锭约有五两重的金锭子,与此同时,魏静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年来,本宫能一直如此安安稳稳,皆是多亏得公公照料,公公之恩,本宫铭感五内,这一次……希望公公也能够助本宫一把,本宫一定会牢记公公的恩情。”
黄英笑一笑,将金子塞回了巧玉手中,“奴才也很想帮娘娘,可是这次的事情,奴才确实不清楚,还望娘娘见谅。”他虽然爱财,但也得有命享才行。“
巧玉倒是机灵,一听这话,当即道:“既然公公不知,那也没法子,不过锭锭金子是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说着,她又要递过去,黄英微微欠身道:“娘娘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奴才实在不敢收下。”
随后不论巧玉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收,看到这一幕,魏静萱心不断往下沉,越往前走,她就觉得越害怕,恨不得一直都走不到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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