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摇头道:“没用的,除非你能够令永瑆起死回生,否则纵然舌绽莲花也说服不了她。”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她怎可一点情份都不念,将莫需有的罪名加诸到娘娘与十二阿哥身上?十一阿哥这一走,她固然伤心难过,那娘娘呢,十二阿哥呢,难道就一点都不伤心吗?”胡氏一口气说了许多,不禁有些气喘。
“她如今已经钻了牛角尖,任咱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反而会将咱们的底牌泄露给她。”顿一顿,她面有忧色地道:“若仅仅只是彼此生份,倒也还好,本宫就怕她还有别的打算。”
胡氏眼皮一跳,骇然道:“难不成她想……”话未说完,她已是急急摇头道:“不会的,就算惠贵妃对您再有意见,也不至于如魏静萱、戴佳氏那样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一定不会的。”
“希望真是本宫多心了,否则……”瑕月摇摇头没有说下去,十四岁入宫选秀,二十二岁成为延禧宫的主子乃至如今的母仪天下,这些年来,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包括她的家人……
所有人,包括弘历在内,都以为她并不在乎被胤禛处死的英格等人,唯独她自己清楚,曾不止一次在午夜梦回之时想起,甚至……流泪。
纵然英格他们再不好,始终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但她却亲手将自己的至亲推上死路,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如今,除了弘历与永璂之外,胡氏与夏晴就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想象不出,有朝一日与夏晴兵刃相见,会是怎样的情形;希望,永远不要有这一天!
每一年的除夕夜,都是最热闹的,这一年也不例外,后宫嫔妃、王爷贝勒以及他们的嫡福晋,皆欢欢喜喜地度过了乾隆二十六年的最后一天。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和嘉,憋了那么久,终于又看到永璂了,拉了永璂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碍于弘历他们都在,夏晴不便多说什么,只能让桂嬷嬷他们盯紧一些。
“喜欢吗?”看到永璂拿出来的风车,和嘉忙不迭拿在手里把玩,开心地道:“喜欢!谢谢十二哥。”
“我还在试着做一只会动的老虎,要是做成了,也送你。”说到此处,永璂皱一皱眉,道:“对了,最近怎么一直不见你来坤宁宫?”
和嘉笑容一滞,攥着风车低头不语,这些天她不止一次想去坤宁宫找永璂玩耍,可是额娘总是不肯同意她去。
瞧见她这个样子,弘历疑惑地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和嘉刚说了一个字,站在她后面的桂嬷嬷已是接过了话,“十二阿哥有所不知,主子说三公主年纪不小,该好好学学女红针线了,所以三公主这段时间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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