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骂,郑落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闷声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王富贵缓了口气道:“将军当时就是怕事情会有变,所以事先交待了巡抚大人带兵在外接应,后来我们也曾派人出去通知巡抚大人,但直至我们逃走,援兵始终没有出现,所以咱们得先去巡抚衙门看看,看究竟是探子没送到信,还是连巡抚大人那边也出了事情,如果巡抚大人那边没什么事的话,正好可以将十二阿哥交给他,请他派人送回京城。”
郑落瞪了一眼这会儿已经缓过来的永璂,冷声道:“要不是他,将军早就逃出来了,哪里会这样!不好好待在京城里养尊处优,跑到这里学人来打仗,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胡说什么!”王富贵斥了他一声,来到永璂面前,恭敬地道:“十二阿哥恕罪,他就是这样口没遮拦,但没有恶意的,还请十二阿哥您莫要怪罪!”
永璂神色黯然地道:“他说的是实情,我怎么会怪他。”顿一顿,续道:“这些年来,我每日习练骑射武艺,研读兵书,以为自己已经强到可以上战场,结果真到了战场,方才发现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甚至还比不过一个最普通的士兵,至少他们有胆量拿刀去杀敌人!”
王富贵安慰道:“每一个人初上战场之时都是这样,等以后多经历几次就会习惯了。”说着,他又道:“您先坐一会儿,我去找些水来,等恢复一些后,咱们就动身去找巡抚大人。”
“郑落,你……”王富贵刚说了几个字,郑落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一脸严肃地趴在地上,永璂知道,他这是在伏地听声,可以借此判断出是否有马群过来,在来山东的路上,他曾见过几次。
过了一会儿,郑落站起来,紧张地道:“快躲起来,他们追来了。”
听得这话,王富贵不敢怠慢,连忙掩去他们停留过的痕迹,随即拉了永璂与郑落一起躲入树丛之中,果然过不了多久,就有一群穿着叛军衣裳的人骑马奔过来。
他们在此处停留了一会儿后,又往前奔去,待得他们奔远后,郑落从草丛中走出来,面有疑色地道:“奇怪,都已经这么远了,他们怎么还追着不放?”
两军交战之时,士兵对敌不过,临阵脱逃是常有的事情,一般只会在当时追上一阵子,如果没追上被逃脱也就罢了,不会再刻意追赶,除非逃走的人是敌军统帅或者将军。
但是永璂此次随张广成来济南平叛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叛军根本不可能会知道他们带走的是当朝十二阿哥。
既是这样,那些叛军为何一直紧追不放呢?回想起来,昨夜逃走之时,追着他们的人就多的有些不太寻常,若不是那么多人,以他们的身手以及人手一枝短柄火枪的程度,哪里会死三个人。
任郑落与王富贵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当中的缘由,只得将这件事搁在一边,带着永璂从另一条小路离开,直奔巡抚衙门。
虽然此处有叛军作乱,但城中还算太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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