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当然知道磷粉是什么东西,脸颊抽搐不止,寒声道:“洒了多远?”
永璋沉声道:“进山这一条路,差不多全部都洒了,至于山外洒了多远,还有待查看”
“混帐!”赵福怒斥一句,来回走了几步道:“赶紧让人把这些磷粉弄掉,还有,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本王爷非得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属下已经派人拿水去冲磷粉了,至于何人所为……”永璋低头想了一会儿,豁然道:“属下知道了,一定是他!”
他顾不得与赵福解释,快步往牢房行去,一进牢房,他便立刻命狱卒打开永璂的牢门,冲进去一把攥住永璂的衣襟,厉声道:“是你洒的磷粉是不是?!”
永璂冷笑道:“现在才发现吗?太晚了!”
“果然是你!”永璋咬牙切齿地盯永璂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是故意被我们抓到的?”
“若不是这样,如何能够知道你们的老巢所在,又如何……”永璂缓缓站了起来,盯着永璋的眼眸一字一句道:“让朝廷的军队将你们统统剿灭!”
随永璋进来的赵福听得这话,喝道:“白日做梦,你所谓的军队早就已经被本王灭了,朱济又是军师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军队{!”
永璂轻笑道:“赵福,你真以为张将军这次来,只带了两万人马吗?”
他的话令赵福脸色一变,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璂轻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们,张将军此来,总共带了六万人马,两万在明,四万在暗,因为当时朱济给的情报是说叛军只有两万,所以余下那四万人马,张将军并未带入城中,命令他们驻扎在城外,此事张将军不曾与朱济提过,所以他并不知晓。我故意回去找朱济,又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让他带我来见你们,然后一路洒下磷粉,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很快就会攻来;那四万士兵,多是从神机营调出来的,火炮火枪不在少数,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了;赵福,你的末日到了!”
赵福被他说得心中发慌,急忙看向永璋,“军师,这……这可怎么办?”
永璋面色阴沉地盯着永璂,过了一会儿,他忽地笑了起来,“王爷别听他胡说,我从未听闻征伐军队会有明暗之分,再说了,如果当真有那四万兵马在,张广成岂会惨败至此,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我们罢了。”
隔壁牢房的张广成重重一哼道:“之所以战败,皆因为我相信了朱济这个小人,若当时送信给安扎在城外的兵马,何至于遭此惨败。”
永璂冷笑道:“他们很快就会攻进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话音未落,外面传来震天巨响,地牢一阵摇动,一些不太牢固的石头被震得从上面掉了下来,其中一个士兵正好被砸在头上,顿时晕了过去。
赵福一边躲避掉下来的石头一边慌乱地喝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这个时候,有一名满身是灰的士兵奔了进来,慌声道:“王爷、军师,清廷的军队攻来的,他们……他们好像有火炮,我们死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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