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得意地看着高信恭,然而高信恭哪里是可以以常理来推理的人,他做事从来只看心情的啊!
“张伯,我不饿,你把面拿下去吧。”
“……”
反正她不想说,最后高信恭有没有吃自己碗里的面,如果她忍住呼吸,是不是就可以憋死自己?
晚上的时候,叶婉兮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长长地叹了口气,总结起来其实也就一句话:
总有刁民要害朕。
这样心惊胆颤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过几天。
第二天一早,张伯的声音就出现在房门口,叶婉兮都惊呆了,难道又来送早餐了?!
“姑娘,今天主子要去狩猎,说是叫您准备准备一起去。”
叶婉兮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大声地回到:
“老子不想去!”
这么早起床,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而且起床是对床资源的一种严重浪费,珍爱生命,远离起床。
外面没了动静,叶婉兮想着可能是张伯走了,于是便再次沉沉地睡去了,直到被人摇醒。
叶婉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神色略有些紧张的张伯,她嘟囔道:
“张伯,我说了,我不要吃早饭的,不要叫醒我。”
早晨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沙哑,叶婉兮视张伯为长辈,语气中也是带着难掩的撒娇和耍赖。
“恩,张伯,如果她还不起床,就把她扛到马厩去,臭死她。”
张伯抽了抽嘴角,将军的惩罚方式,总是那么的创意十足。
而躺在床上的叶婉兮也听到了高信恭的声音,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高信恭,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一个枕头,枕头是不需要起床的。”
张伯顿时觉得,跟叶婉兮相比,将军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高信恭冷笑一声,对着张伯说道:
“张伯,去叫道士过来,把这只枕头精给我收了。”
张伯无奈地看着高信恭,只能够继续唤着叶婉兮。
叶婉兮也知道自己不起是不行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两人说道:
“那至少空出一些时间让我洗漱一下吧,也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叶婉兮真的是身心俱疲,高信恭这个家伙,真的是一天不作妖,就难受地不要不要的。
起床,穿衣,叶婉兮随意地把头发束起,然后打开房门,迎面一件黑色的东西朝着自己的脑袋罩来。
叶婉兮懒得动,也就随它罩在头上,整理一番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件披风,而且大小刚好是是她的身材。
“披上,等会骑马去。”高信恭笑眯眯地看着叶婉兮。
“骑、骑马?”叶婉兮不敢相信,自己这具身体竟然还能够骑马,按照辰天宿的说法,人多的地方她都最好不要去,省得被人挤散了,他凑都凑不回去。
“恩,难不成和骑驴?”
叶婉兮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地跟着高信恭,妈蛋,她早饭都没有吃。
来到府门口,之前跟她有过交集的小哥也在门口,看到叶婉兮出来,十分热情地跟她招招手,但是叶婉兮现在已经害怕到不行了。
整张脸都有些僵硬,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对着高信恭说道:
“将军,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一米六五吗?”
高信恭瞥了她一眼,随口回到:
“为什么?”
“因为我恐高啊,再长高一些,我就会心率加快,呼吸困难……”
“要么跟我一起骑马,要么在后面跑着,你选哪一个?”
“跟您一起骑马。”
当叶婉兮跟高信恭共骑一匹马的时候,她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跟高信恭的身上,高信恭素来喜欢被这种目光环绕,但是叶婉兮还是不太习惯这么高调。
她缩着身子,将披风上的帽檐拉地低低的,只露出一个下巴,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地搞笑。
高信恭淡淡一笑,双手从叶婉兮的身子两侧环过抓住缰绳,弄得就像叶婉兮靠在高信恭的怀中一样。
手腕一抖,身下的马便如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叶婉兮一个惯性,重重地倒在了高信恭的怀中,高信恭一只手顺势搂过叶婉兮,紧接着一道淡淡的威胁便再次传入叶婉兮耳中:
“不要动,否则会摔死的哟。”
叶婉兮很想哭,高信恭的威胁每一次都是带着浓重的血腥,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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