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并没有对毕聆造成影响,他依然认真的拿着个凿子在地上用力的凿着。
四周都是尖锐的敲击石头的声音。
久了,连动作也变得机械僵硬。
夏天日头炽热,没多久,毕聆便已是满头大汗,一直到下午时分,直到累到再也动不了了,毕聆双腿一软,向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都颓废下来,夕阳的余晖撒下来,只觉得凄凉。
周围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最少一米深的坑。这是他连着几天的成果,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毕聆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成了雕塑。他不明白。
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那天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毕聆是个混混,知道他的人都要忍不住叹口气,摇摇头来一句“可惜啦!”
毕聆的母亲漂亮,还勤快,把家里打理的紧紧有条,还种着一片葡萄,销量很好,也乐于助人,在村子里的人缘一向很好。
除了毕聆的父亲,他的父亲好赌,还不学五十不学无术,在外面玩尽兴了,长长半个多月都不回来,回来了,也都是回来拿钱的。
有了毕聆之后,除了他父亲的不靠谱,日子也是过得不错。
毕聆从小就十分聪明,长得可爱,还懂礼貌,从小就帮着家里干农活,卖菜运菜,初中更是被市里的一所重点中学录取,还曾一度是村子的骄傲。
只是他的母亲在他上初二的时候,因病去世,本来毕聆只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但还是在学校表现优秀,在村里人的帮衬之下生活着。
可是不知怎么的,半年后他突然之间变了。
一场大雨,连下了两天两夜,毕聆就在雨里站了两天两夜。直到最后被邻居发现,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昏迷了3天。
这一下,毕聆性情大变,彻底颓废下来,不知是不是受了大刺激,在学校的成绩一次不如一次,以至于到最后在学校里打架斗殴,伤了个学生,最后被学校给开除了。
回到村子里,整天就在镇子和村子里抽烟打架,甚至还开始抢劫,被镇子里的警察带回去好几次,再加上他那个不学无术的老爸,毕聆变彻底成了那个人人厌恶的人,再没了谈起他来的那股热乎劲。
半个月前,毕聆还是和以前一样闲了就在村子里逛,突然一天,半夜睡不着的,跑到小广场上抽烟。
突然,他突然感觉到小广场在轻微的摇晃。但那种感觉并不同于地震,倒像是重物搬动落地时产生的。于是他便躲在小广场的一个角落里。
小广场半夜没有灯,漆黑一片只有几米远处路灯照着。
可突然,本来平坦的小广场突然升高了一些,过了一分钟,像是日出的地平线一样,广场四周突然发射出光线,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正方形。
像升降台一样东西,慢慢从地面升起。
毕聆整个人被吓到了,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升高了有两米,才停下来。
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
走出来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毕聆不认识那些衣服,只觉得像是宇航员穿的太空服一样,全身都被包裹着,头上也带着罩子。
毕聆屏住呼吸,不敢出气,之间远处走来两个穿着一样的人,中间还架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皮肤白的像墙灰一样,嘴上还套着一个罩子,看不清长相,脚上还带着脚镣,被人一左一右拖着。
她的头发被剪得很短,可以看见她的眼睛。
一双金色的眼睛,流光溢彩,迷离醉人,眼角的点点泪光看的令人心碎。
但是,毕聆却整个人被定在哪里一般,眼里满是愕然。
一股寒意从心里蔓延,侵入四肢百骸。
那个人?
之间那两个人把女人扔在地上,另一个拿着一个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在女人身上来回照射。
那女人没有反抗的能力,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不多时,那几个人便将那个女人又架着走入地下。
来回不过五分钟,小广场便又恢复了原样。在地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
毕聆一直保持原样呆呆的蹲在那里,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呼吸渐渐加快,放声大哭起来,以至于最后他都有些发昏。
手脚并用爬到小广场上。
“妈!妈,你在哪?快出来!妈?”哭嚎着趴在地上,试图找到入口。
毕聆不敢相信,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是他妈妈,是她已经去世两年了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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