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日凌晨,道上很多苦候了一天的人,还没搞清楚金乌帮为什么从丐帮总舵退了兵,为什么至此再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那让后世啧啧称奇的会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就在魏狐狸等到十一月二日凌晨,金乌帮还没采取该有的行动的时候,第一次忘形地在刑问天拍桌而起,大叫“不好!”的时候,拾柴帮代表的“反刑”联盟,进行了针对刑天门的第一波进攻。
连后世专门研究武林战史的军事家都说,七帮主胆色之高,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左右。
能高振自家士气,重创敌方信心的第一战,成则威风,败则扫地的信号战,他就敢拿刑天门最强开刀!
这也是在会战中期,魏狐狸要让七帮主活得那么狼狈的主要原因。
因为七帮主这一次的行动,让刑天门一开始就很被动,在双方对战中,刑天门的人心理上,就落了下风。
问江湖上的所有人:“谁是刑天门最强?”
答案就只有一个:“刑天门最强的有两个人,因为类型不同,无法分出高低!刑天门最强――魏狐狸与兰疆,一文一武,一个是中流砥柱,一个是定海神针,都缺一不可!”
“不好?怎么了?”刑问天被魏狐狸的失态,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魏狐狸的脸色,比之前金乌帮包围丐帮,又不见动静时,难看了很多,他咽了一口口水,道:“金乌帮被拾柴帮说服了!”
“什么?”
刑问天胖胖的身体,在听到魏狐狸的这个推断后,竟然很敏捷地一跳而起,失色道,“怎么可能?”
“不可能,也变成可能了!”
屋子里十分柔和的烛光,现在在魏狐狸的感觉中,竟然是那么的刺眼,他莫名地闭上眼睛,道:“若是引剑门真和拾柴帮、江字世家同盟了,那金乌帮被说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也不可能啊!引剑门怎么可能……”
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个词,让刑问天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管是江半仙还是孔彰,还是乌赖,还是陈太极、陈数,哪个不是成了精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被那个不足二十岁的孩子,掌控在手中?我真的想不通。”
“呵呵……”
魏狐狸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失声笑了,他说道,“天哥,冷静一点。不要当那个七帮主是什么所谓的孩子,否则,咱们怎么可能一次次在他身上失败,脸面越丢越大?咱们一定要把他当成是,他在江半仙心中的那种人。他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奇才!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跟江字世家的关系不说了,说现在吧,他要说服鹰盟,不难,因为鹰盟也是咱们目前最大的敌人;在和引剑门联盟的可能下,说服金乌帮,不难,因为引剑门有的是银子,一定可以满足金乌帮的任何条件,甚至还可以拉拢金乌帮,进入他的联盟!若是后者真的实现了,这将是叫咱们以后最头疼的一点。”
“咱们将面对三个乾、坤字位上的超一流帮派,一个一流帮派,一个准一流帮派的挑战。”
魏狐狸叹了一口气后,再说道,“后面这些条件要成立,就要说服引剑门!可是要说服引剑门,却是难上加难的……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仿佛和这场战扯不上边儿的引剑门,竟然成了关键中的关键!”
刑问天无力地坐了下来,自语道:“难……难……难……还是让那小子办到了!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面对刑问天的询问,魏狐狸只得摇着头,苦笑道:“虽说孔彰不甘心自己手底下缺少高手,又一心想摆脱引剑门在江湖同道心中‘只有钱’的印象,一直在找机会,可是很明显,这次不是最好的机会。因为鹰盟跟江字世家、拾柴帮就算同盟了,也只有各自为政,这样就不能保证一定能击败咱们。而且,四方城城主选举在即,咱们实力的多少,对成功率有很大的影响,但又不是完全影响,所以究竟是沈大人当选,还是陆啸坤上位,没有人能在现在,做出绝对保证。他孔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与拾柴帮恩怨一笔勾销,还冒着得罪咱们的危险,与之同盟呢?对此,我现在心里还是个问号。”
把注意力全放在洪琪身上的刑天门,怎么可能想到孔彰走这步棋,还因为拾柴帮首脑人物之一的段少平,是孔彰的准女婿。
有这层关系,又有这个机会,孔彰怎么可能不去抓?
“算了,这个问题现在追究也没有用了。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心中,是否已经有了对付这一局面的计划?”
刑问天江湖大佬本色,拿得起、放得下,转过那一点疑惑,直接问出,关于刑天门是生是死的大问题。
魏狐狸点点头,在桌上扫了扫,说道:“天哥,现在情况很复杂,其实又很简单。虽说咱们还不晓得,突然变成关键的引剑门,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咱们心里明白,这都是拾柴帮从中搞得鬼。只要能干掉他们的七帮主,就能把他们的联盟崩开一个大洞。那样,比起现在想来的困难,要容易一大半了。”
“这个江湖上没有长胜的人,那个七帮主在咱们身上,已经占尽了优势,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的时候,享受到不是常人才能享受到的痛苦!”
刑问天深信不疑,“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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