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手术室外边椅子都没一张,也幸好手术室就在一楼,医院的院子里有几颗高大的芒果树,围着树根,建有一个水泥圈,可坐人。
叶天正坐在水泥圈上,神色凝重,周边依次坐着四五个轻伤或者没受伤的兄弟,具是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天哥,放心吧,恒哥这只见轻伤,少了层皮,很快就会好的。”
“是啊,是啊。”
……
“我哥的伤势,我最清楚,一个皮外伤而已。就是连累了各位兄弟了,大家够义气,跟我们出来,现在却落得个个带伤,有的还躺在病床上,是我们俩兄弟连累了大家,我叶天无法像你们亲人交代啊…唉”
叶天说完一番肺腑之言,漆黑明亮的双眼不禁染上了水雾,声音带着伤感。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态度而已,叶天跟他们又不熟,名字都叫不全,感慨是有的,至于有没深到抑不泪水的地步,只有天知道了。
叶天似是不忍泪眼为人所见,左手扶额,像是叹气摇头。
实则是借着手掌的掩饰,摇头的动作查看左右的脸色了,作为一名资深网文写手,对这种查言观色,随时入戏的技俩,自然是滚瓜烂熟,手到擒来。
不错,不错,每个人都心透哀伤中带着析然,而怨气不现,想来是没怪俺家了。
叶天见目的达到,自然演戏演全套,挂着满脸泪水,直接一声尿遁。
给众人的情感发酵留点空间、时间,也给他们留散扩消息的时间。
一间三人的病房里,居中床位的正是滕虎。
一个刚才被叶天感动的小青年轻声走了进来,“虎哥,我跟你说啊,刚才我们碰到恒哥他弟,他说是他们家连累了大家,哭得可伤心了,绝对是条汉子,敢做敢当,能信得,我们为他们家买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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