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不瞧詹家的人,詹家的人却不敢不上前解释,吴氏都没瞧詹家的人一眼就对身边的丫鬟道:“这哪里来的人,我还没问她,她倒有脸过来我面前说这么一大堆。这样亲戚,我从没见过。”
“县君休要生气,这样小门小户,不懂得大家行事的人,也是有的。”丫鬟说着就扶了吴氏和胭脂上车。
詹家的下人站在那里,满面臊红,但也不敢回一个字,只是赶紧抄小道跑回詹家,先告诉詹老院君做好准备再说。
吴氏和胭脂到的詹家时候,詹家下人已经按了詹老院君的吩咐,把赵三娘子的陪嫁人等都撵出来,还有几个包袱也丢在那里,
陪嫁人等在那哭哭啼啼,怎么肯走,詹家管家已经在那喊:“老院君已经吩咐过了,你家娘子被休,你们也别留在我们家里。你赵家……” 这詹家做事,怎么这么不通常情?吴氏已经皱眉,丫鬟扶了吴氏和胭脂下车。赵三娘子的陪嫁人等是认得胭脂和吴氏的,瞧见吴氏和胭脂到来,陪嫁人等纷纷跪下:“县君、夫人,要为我们家娘子做主
啊!”
“呸,有那样的祖父,不牵连就已经好了,还要为你们家娘子做主,好大一张脸!”怒骂声从门内传来,詹家的下人急忙上前行礼:“老院君!” 詹母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面色有些黑,推开身边扶着自己的人,詹母就伸手指着吴氏:“你这个做长辈的来了正好,把你家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赶紧给我带回去。这样的人,若在我们乡下,早被赶到
柴房去睡了。还在这里做什么娇滴滴地娘子,汴京城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不懂规矩。”
胭脂和吴氏双双皱眉,吴氏按住胭脂的手,对詹母道:“还不知我侄女到底犯了哪条?”
“哪条?”詹母斜眼看着吴氏:“七出之条,犯了无出,不许纳妾,犯了嫉妒。这么两条大罪,你赵家养出这样的女儿来,还有脸没脸?”
“当初三侄女出嫁,我前来送嫁,亲口听到姑爷许诺,三十无子方才纳妾,姑爷当日娶侄女时候,不过二十有一,离三十还有两个年头。你家此刻就这样急慌慌地要把人休掉。詹院君,你当汴京城的人
都是没眼睛的吗?”
“眼睛?你说的什么疯话?”詹母一脸惊讶地看着吴氏,接着詹母笑了:“汴京城里的人若真有眼睛,我们家早就该休掉。无子嫉妒不说,她的祖父还犯了谋逆大罪。”
这才是詹母要说的实话,世间人多是权衡利弊的,当初詹家娶赵三娘子时候,胭脂并不在汴京城,但胭脂可以想象詹家那时的欢喜,娶了郡王的孙女,堂妹还是未来皇后,勋贵人家,皇亲国戚,这是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
而现在,赵琼花已经死了,她虽没被废掉,但从皇家对她的丧事以及之后的动作来看。皇家很可能会尊柴昭的生母李素娥。
毕竟李素娥的生父母早死,养父母在赵匡义清理和自己不对盘的人中,也被清理掉。尊李氏而非赵氏,对皇家来说,是最好的主意。
赵匡义又犯了谋逆大罪,赵家这门亲事,不但不能给詹家带来好处,反而会带来无尽害处。这时候找借口休掉赵三娘子,也是能想到的。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詹老院君,你不能……”吴氏还试图讲道理,毕竟赵家和原先已经不同,赵三娘子被休之后,再嫁就成了难事。吴氏也不愿赵三娘子孤苦一生。
“二婶,多谢您来替我说情,不过今日,我醒了!”赵三娘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身素服,面色沉静,身后还跟了詹姑爷。
胭脂头一次看见詹姑爷,不由打量一下,詹姑爷生的器宇轩昂,此刻满面悲痛,听到赵三娘子的话,詹姑爷忙道:“三娘,我拗不过我娘,我并不愿……”
赵三娘子回头,看着詹姑爷,满面冷笑:“你并不愿休我?你这话说的好啊,好一个情深意重的俏郎君。你真以为,我笨的无可救药,你真以为,你的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永不醒来?”
“你这不下蛋的母鸡,胡说八道什么?到了现在还欺负我儿子?”詹母见状就要上前去打赵三娘子,赵三娘子握住她的手:“詹老院君,你已不是我的婆婆了,你以为,还能打得我?你以为,赵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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