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嫌弃地斜睇着他,提出质疑:“若是自家的父亲都不认可自己儿子的能力,而你连劝服自家父亲的本事都无,那我很是怀疑,你究竟能否做好我们的事。”
“这个赵爷无需担心。自赵爷与平家合伙做海上的生意起,晚辈便一直呆在船上,任何事晚辈都是亲力亲为,对船运方面的事也知道的甚多,绝不比兄长差,只是在待人接物方面有所欠缺而已,”平玉尧沉吟道:“若是没点本事,晚辈岂敢耽误两位大老板的正事?”
“那还瞒着家里人作何呢?怕受不了他们的冷言冷语,中途放弃?”
“不。”平玉尧敛了敛眸,迟疑了一下,说道:“晚辈怕有人从中作梗。坏了晚辈的事倒小,倘若耽误了两位老板的事,晚辈定会愧疚终生。”
赵鼎知道平玉尧所说的‘有人从中作梗’中的‘有人’是指哪些人,家宅内斗向来如此,他不可怜平玉尧被亲兄弟欺负,一个男人连家事都应付不了,如何应付外面的风风雨雨?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的事受到影响,他也只能答应了。
但,他仍然故意刁难道:“以我与令尊和令兄长的关系,不好刻意隐瞒什么,倘若被他们知道,我这脸往哪搁?我赵鼎向来磊落,从不做那掖着藏着的事,你要我去瞒着别人,小兄弟,你可为难我了。”
“赵爷?”平玉尧有些着急。转瞬,他心中豁然一亮,赵爷这是在故意考验他呀!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平玉尧欣然一笑,道:“以赵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赵爷不想说的话,谁敢不识相地一直追问下去?盈利手段向来属于商业机密,晚辈相信,也没人会如此没眼识,穷追着赵爷解疑。”
赵鼎满意地笑了笑,算他反应快!
此事便算是谈妥了,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万一赵爷问东问西,他还不好回答。于是平玉尧起身告辞。
赵鼎微微颔首,没有挽留他。等他下了楼梯,赵鼎对其中一个护卫矮声吩咐道:“跟着他,看他与什么人来往。”
“是。”护卫福身拱手,领命而去。
回到家中,管家拿着一张帖子过来请示道:“老爷,名帖已备好,是否明日送到沈府?”
听到‘沈府’二字,赵鼎不禁眸光一凝,陡然想起沈兆言在外的口碑,许多人都说过,他的经商手段比他过世的父亲沈最山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以沈家的财力,绝对可以做到免运三月。
思及此,赵鼎不禁高兴起来,他摆摆手,道:“不必了。”说不定就是沈兆言拉不下那个面子,故弄玄虚而已。
若是沈家起先示好,不是正合他意?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他沈家财力再厚实,也有所需别人之事,作为晚辈的,还抬什么脸呀?
心中有了这层确信,赵鼎便心无旁骛地与平玉尧合作。对于其它向他抛出橄榄枝的航运镖局,他全部都回绝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选定的这家镖局其实连个商号都没有,镖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当场晕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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