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送给我的。”钟漓月否认道。不过她一看到鸳鸯,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荷包。想起……
想起那些事,钟漓月心中便一阵郁结。
平玉尧将银子从荷包里倒了出来,然后拿起她的手将银子放了上去,还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最近开销多了点,我家中有表姐出嫁,需要送礼,只能给你这么多,你委屈一下。”
“给钱的人是你,该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钟漓月看着手中的银子,觉得好尴尬。指望别人养活,果然很不自在。“虽然想很有骨气地拒绝你,但是,我还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之前给家里买东西,一不小心花多了。”
“不拒绝便是最好。你一个人在浣京,身上有些银子行事方便些。”平玉尧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抬起,朝正前方扫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不得了。他看到对面缓缓走过来的人,不由得浑身一怔。
“就当是我跟你借的吧,等我们‘分赃’的时候还你。”钟漓月笑着说道,她将银子收进明月给她做的零钱袋子里,抬头看见对发愣的平玉尧,不禁奇怪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
她正欲转过脸去看看身后怎么回事,平玉尧伸出手一把捧住了钟漓月的脸,不让她动。
钟漓月挑眉,不解地看着平玉尧,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是沈老板。他正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平玉尧轻声说道。
钟漓月的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她感觉自己紧张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办?你带了多余的面具吗?”
平玉尧为难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
“有手帕吗?”钟漓月急中生智,跟平玉尧要了他的手帕,抖开后做成面纱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男装加上面纱,应该认不出来了吧?
“这样可以吧?你转过身去,我们当没看见他,往前走。”钟漓月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迈起了步伐,平玉尧急忙转身跟上,两人一边走一边假装在谈事。
“二位请留步!”明德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平玉尧脚下有些犹豫,六神无主地低声问道:“怎么办?”
“不管他,走!”钟漓月压低声音,拉着平玉尧的袖子说道。
“两位认识沈某吗?为何见到沈某要躲呢?”沈兆言低磁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由远及近。
他在那边的船上不经意地看过来,发现这个小个子的年轻男子和钟漓月的形态像极了,但是因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面容,便过来看看究竟。没想到他们竟然当做没看见他,脚下却又心虚地顿了一下,这不禁令他产生了疑惑,更想看看此人。
钟漓月停下了步伐,既然躲不过,索性坦然面对好了。她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凭啥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躲他?
缓缓转过身去,钟漓月看到一个穿着缀满清淡水墨画长袍的男子正凝视着她这里,款款走来。他的唇角带着魅惑的笑意,在岸边穿行的姿态优雅骄傲,像是从绿草苍苍里走来。若不是先前看得多了,乍见他定会惊为天人。公平的说,沈兆言的英俊,毫无瑕疵,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丰神俊朗,身材高大挺拔,完美到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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