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让这个女子进门的。双方僵持不下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太叔公细想之下,便知道此事急不得。好在兆言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们身为长辈,总是有办法拿住他的。
晚上,太叔公留下来没有回去。
“兆言,今晚陪太叔公喝一杯如何?”
“太叔公只喝一杯便够了?”沈兆言含着笑问道。
太叔公笑了笑,指了指他,道:“你这孩子,倒是比以前爱笑了,以前总是绷着个脸,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深沉。那个女子,定也是这样喜欢笑吧?”
沈兆言知道太叔公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着承认道:“她很会讲故事、讲笑话,每日回到府中,不管多累,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便不觉得累了。”
“能入你眼,想来也是个特别的女子。”太叔公借着话题,打开了话匣子。他先从儿女私情讲起,然后慢慢地讲到大义,讲到身为大家族当家人的声望之重。
他说的那么多大道理,沈兆言早已耳熟能详,从小听着这些陈词滥调,乏味极了。沈兆言突然很想大胆一次,突破以往的形象,叛逆一下。于是,他借着酒劲,突然站起来,摇晃着身体说道:“太叔公说的话兆言都能背出来了,大道理谁人不知?兆言不想再听了。”
太叔公一愣,旋即莞尔一笑,“这孩子,怎么几杯酒就醉成这样?明德,把他扶回去。”
明德两眼一亮,终于结束了?太叔公的那番话大少爷听了多少遍,他便听了多少遍,耳朵都长茧了。他连忙过去扶住沈兆言,将他搀回了主卧房去。
翌日,沈兆言早早地便走了。太叔公知道他是故意躲他,露出一个深意的笑。所谓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沈家那么多的长辈,先打个车轮战术。
太叔公开始着手安排人每天轮流上门说教,不管沈兆言多晚回去,都得等到他回来,说上话为止。他们是沈家长辈,沈兆言又不得不回。所以,久而久之,他定会疲乏,然后自动服软。
太叔公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是却算错了沈兆言的决心。
连续十日,沈兆言都没有松口。
这下轮到太叔公沉不住气了,他再一次亲自上阵。
这日,沈兆言不在府中,太叔公到了竹园,也没有派人去叫,在他书房先等着。大不了便多住几日,最好沈兆言是烦了他。
太叔公坐在书房里正喝着茶,一个人的脚步声正渐渐逼近,他抬起头看向门外,一个翩翩少年缓缓走了进来。
“太叔公。”沈谨言笑着对太叔公喊道。
太叔公愣了愣,旋即笑道:“是谨言啊!上次我来,怎么没见着你?”
“回太叔公,谨言近日去了乡下收租,一直不在府中。回府后听门房说太叔公来了,便过来瞧瞧。太叔公近日可好?”
太叔公露出哀怨之色,摇头说道:“不好,快被你大哥给气死了。”
“大哥的事,谨言也听说了。”沈谨言幽幽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他鼓起勇气说道:“太叔公,大哥和那位钟姑娘是真心相爱的,太叔公就成全了他们吧!”
太叔公闻言,提起眉斜睨着沈谨言,教诲道:“你堂堂一个沈家二少爷,怎能称府中的丫鬟为‘什么姑娘’?”
“大哥既然要娶她为妻,谨言怎能有不敬之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