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卖这船,依旧无人能想得起来做这个生意。赵爷赚钱,靠的不也是市场空白吗?赵爷不但没有损失什么,还省下了一大笔的运费。做生意的宗旨就是双赢,这样才能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赵爷是个生意人,该明白‘无利不起早’的道理,我也从未对赵爷说过,这其中并无利可图。难道赵爷选择我们,不是因为利益?”钟漓月毫不畏惧地反击道。
赵鼎当即语塞。
“好比那些为赵爷效命的手下,倘若赵爷只进不出,谁还会愿意给赵爷搬货呢?”钟漓月漠然地笑了笑,正色道:“谁这航运的生意我定然是要做下去的,只不过,资源有限,市场总有一天会饱和,这个生意做不了多久,所以,赵爷这话,是在为难我。”
赵鼎抿抿嘴,眼神闪躲。
“赵爷对北关一代的情况了如指掌,这里面有多大的利益空间,应该比我会算吧?!所以,恕我难以从命!”钟漓月肃然地道。
“你就不怕,不等行情变差了,自己的生意就被人给挤了吗?”赵鼎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说道。
“怕呀!所以我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转型了。赚钱的方法发生了变化,”钟漓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眸中闪出睿智的光彩,说道:“赚钱的思维就得跟着变化,跟风的人永远只能赚点蝇头小利。”
赵鼎暗暗斟酌着钟漓月的话,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便索性大手一挥,直言道:“我一介粗人,听不懂你们这些读书人的之乎者也。”
“我说的明明是白话文好不好?”钟漓月两手一摊,无辜地道。
“什么白话文、黑话文?!你那个,什么‘转型’、‘思维’什么的,究竟为何意?”赵鼎有些急躁起来。
钟漓月漠然地笑了笑。与赵鼎接触的次数多了,她对赵鼎有了一定的了解。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是很厉害的风云人物,可实际上他就是个纸老虎,如果不是仗着父母带给他的那些关系,他现在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所以,她连‘晚辈’这个尊称都省了,而赵鼎也不甚在意,说明他真的是个粗人。
所以,钟漓月对他愈发地不怕了,面对他时,自然也从容了许多。
“赵爷,你不懂的,我解释得再清楚也无用。不如这样,还剩下两个半月,走完了这个时间,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合作,如何?”钟漓月面色无波地道。
“老板!”平玉尧连忙唤了一声,算作提醒。他在一旁听得着急啊!这不是给机会让赵爷回去想办法吗?万一他从中作梗,那可如何是好啊?
钟漓月给平玉尧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故意问道:“那个商铺你找得怎么样了?”
平玉尧睨了一眼赵鼎,不知钟漓月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便半遮半掩地答道:“还在找。”
“你可要抓紧时间了。”钟漓月拿出老板的架子,严声提醒道。
平玉尧点了点头。
“钟老板要找商铺?有什么样的要求?我名下倒是有几间好铺子。”赵鼎故作很随意地问道。
“非也,赵爷误会了。这其中牵涉到一些事情,请恕我不便透露。”钟漓月礼貌地笑道,然后直接岔开了话题:“对了,快到晌午了,刚才那顿赔罪酒,不知赵爷中午……”
“你太客气了!中午我还有饭局,改日吧!”
钟漓月微微一笑,淡然地目送赵鼎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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