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真实地身份。”肖恩认真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个普通的,孤儿,其实是个…”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高贵的小姐。”肖恩站起身走到艾丽莎的身旁,他低着头看向艾丽莎,“在以往的巫师界,你的姓氏是闪耀的,而在以后,它只会更加闪耀。”
“而我和你说这么多的意义就在于,”肖恩停顿了一下,“你的身份并不卑微,那么,如同昨晚那种言辞以后就不该随便说出口。”肖恩很严肃地嘱托。
艾丽莎明白肖恩指的是那句让肖恩娶她的话,当时的她完全被肖恩弄得手忙脚乱,心里头紧张地不行,她当时觉得如果肖恩肯郑重许诺的话那么她心里会好受很多,可没想到当时肖恩直接把从怀里放开,而且在找到衣服后还送她回去了,今早又说出这样的话。
少女对于这样的事实感到有些哽咽,小兔子又有了要哭的想法;“谢谢…肖恩你告诉我这些…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吗?”“恩,是的。”肖恩看到艾丽莎了解了自己最重要的身份信息后也有些放松,
于是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你还一直欺负艾丽莎,还有,昨晚又发生了什么?”安妮继续在关键时候扮演戳死肖恩的角色,黑色头发的少女漫不经心地喝着水,完全不看肖恩却散发出一股对肖恩深深的鄙视。
“既然你也吃完了,那我们再准备准备就出发吧,我去看看马车。”肖恩立刻离开餐桌,下楼走出塔门,然后,一张白色的假面摔在他面前的台阶上。
“你晾了我一个晚上,就为了你那肮脏的欲望,肖恩,我又一次认识到你了。”肖恩没理会牧羊人的碎嘴,只是弯腰捡起假面,再一次直起腰的时候心情却突然变好了。艾丽莎希望无耻的肖恩可以给与承诺,这是那个孤独的小姑娘再正常不过的想法,既然无法摆脱肖恩,那么希望肖恩不欺骗她不是很正常吗,可肖恩却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虽然他并不在乎假意地付出一些不值钱的假话,但内心的放荡与不羁却是不屑于这么做的,当他不上心的时候他连假的承诺都不想给。
他是独特的浪子肖恩,他有资格蔑视这个时代那么为什么不活得更潇洒些?至于艾丽莎,属于自己的那就是自己的,还需要承诺干什么,肖恩不相信自己杯子里的酒还会被别人喝掉。
更高层次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肖恩在后世人类社会中游荡时通过一些被称为电影的记录或反映这个时代的画面中知道过一些,但那些大多是创造者以一个更高的俯视角度去看,真正的生活不同于电影里艺术化处理的那样,比如肥皂剧里搞笑的日常在正常生活中也就那样而已,人往往对身边的正常的一切视而不见。
肖恩在马车里和艾丽莎还有安妮聊天,当然主要是肖恩说两个女孩听,刚离开家的艾丽莎有些茫然和沉默,而安妮只是个小女孩,她也不懂太多,于是只有肖恩编一些东西:“在巫师的世界中有一种可以记录声音和画面的仪器,她被称作摄像机,这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简单而实用,它可以记录下生活里的一些值得记忆的事,但是呢,后来我们就知道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值得记录的,比如我就记得,一个普通人有一次把自己的摄像机放在桌子上忘记关掉,那台记录仪器就那么运行着直到能量耗尽而关闭,而在这之间它记录下了镜头前那个主人所有的琐碎小事,本来都很平常,没有什么突出的,就算是隐私的一些可在自己身上也不是多奇怪。”
两个少女果然被吸引了,从未听说过摄像机什么的,而且肖恩说的故事也很有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的事情就有趣了,当机器再次充好能量开机,那个人从机器的屏幕上看到自己生活画面的时候,却仿佛不认识里面的人,他一遍遍地看着那些镜头,最后呢,那个忘记关机的家伙,疯掉了。”
“哈哈哈哈。”安妮笑了起来,小艾丽莎也觉得那个疯掉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滑稽。可只有微笑着的肖恩心里产生了淡淡的悲哀,为那个疯子也为自己,为什么一个正常的人会疯狂?脱离感。
那种审视自己的时候产生的诡异的脱离感,致使一个人在精神上无法承受,没人会喜欢以旁观的姿态看着自己的肉体在那动作。
肖恩不知道自己回到这个时代为什么立刻就亟不可待地离开城堡去四处游荡,说是为了以一个探宝者的身份去搜寻散落在世界各处的宝物,可那些记忆其实并不是多靠谱,传闻中的事物没有亲身经历很容易出现谬误,还不如利用一些已知的信息才更合理,比如那份合成血液的配方,比如那些还没被占有或挖掘的矿藏。
可能真如同那台摄像机,重生的肖恩为了不让自己发疯,只能不断避免自己重复自己记忆里的事情,所以他离开城堡,走进人类社会,参与到这个时代的生活中,以一个部分而不是过客的身份,这样就像是他的生活是在继续而不是倒退,他在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莫名其妙地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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