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挥了挥手,“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自会禀明郎君。”
小书童魂不守舍地走了,小七沉思一会,敲开了房门。
案几上的一盆花草已经被修剪的初具雏形,郎君正低着头,全神贯注的修剪着面前的花草,那姿势说不出的优雅。
时下金陵城中的郎君们闲暇时除了打打马球,钓钓鱼之外,不少世族贵公子还喜爱上了伺弄花草。
而自家郎君不知何时起对花草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闲瑕时也常常修枝剪叶,摆弄摆弄花草。
在小七眼中自家郎君那是文武全才,十项全能。
琴棋书画,舞刀弄剑,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郎君不但天赋异禀,且为人分外低调,极少在外走动,金陵城中几乎无人知晓他的才能。
不过他看起来虽然云淡风轻,但小七知道郎君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现在也只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对郎君是了解甚深,那个人就是郑氏家族的少主户部侍郎郑天宇。
这个郎君的好友兼同党为自家郎君收敛了不少的钱财,全靠这些钱财,兄弟们才能过得潇洒自如,他们的队伍才能日益壮大。
现在光是他统领的武卫的队伍规模就达到了千人,还不包括小宝近几日去江湖招揽的人才。
不过让他极为懊恼的是现在他是领着统领的职,干的却是跟踪的活,而且跟踪的还是区区一个小娘子。
小七自觉没脸,对于小娘子更是待见不起来。好不容易这几日郎君对她印象稍稍有了点改观,她又闹出这样的事。她真当郎君闲得慌,整日里给她收拾烂摊子。
“郎君,书房那边出了点意外,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小七出声道。
“很严重?”萧锐侧着身看着面前的花草,修长的手指触摸着枝叶,考虑着该从哪条枝干下手,才能突出整盆花的立体感。
“也不算严重,就是您新得的吴大家的那幅《踏春图》,不小心给小娘子身边的那个叫灵儿的给毁了。”
郎君书房里的珍品不知凡几,其实这《踏春图》也算不上珍贵,只不过这幅图郎君刚刚高价购得,一时比较新鲜,所以比较着重一点。
此话一出,咔嚓一声,一朵鲜花应声掉落在了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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