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刚走进房间,看着病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庞,有些虚弱,有些疲乏,比记忆中的面容苍老了许多,颜厚忍不住哽咽的喊了一句。
“厚儿?”颜国柱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西装革履站在门口的颜厚。
坐在病床边的中年妇女也转过头来,目光充满了诧异。
这是他的母亲,马秀玲。
他饱含深情的喊着,快步走了过去:“妈……!”
马秀玲站了起来,嘴中讷讷的应着,眼神中充满了欣喜。
颜厚用力的抿了抿嘴,迎上去,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住她,紧紧的拥着她,双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声音哽咽的说。:“妈,孩儿好想你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他眼里已是噙满泪水。
无论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叱咤位面的主神,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永远都是父母亲的儿子,在这一刻,他没有天神的威严,有的只是一颗赤子之心,和那漂泊浪子对家的深深眷恋。
“不会的,不会的,”马秀玲从来没有被儿子这么抱过,一时间有些局促,但听到他话语中的悲凉和沧桑,也是眼圈一红,掉下泪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病床上的颜国柱偷偷的抹了一把眼角,满面笑容的看着相拥的母子。
颜厚松开怀抱,用力的握起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握着病床上父亲的大手,沉声说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用我的生命、用我的神格发誓!他在心底坚定的说道。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颜厚话语中的诚挚却是打动了颜国柱和马秀玲,夫妻两人满面微笑,满心欣慰,互相对视: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他们只当是颜厚的意气之语,完全不知道他的话语是多么有分量!
颜厚松开父母的双手,眼神看向床边的一个男子,凛冽冰冷。他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这个人,姚双平,是他的大学同学,他之所以身陷传销,也是拜此人所赐。
那时颜厚刚刚大学毕业,对未来还非常的迷惘,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姚双平找上了他,连哄带骗的把愣愣的他给骗到传销里去了,这才有后来的种种。时隔万年,颜厚记得的事不多,但这个人把他骗入传销,而且伙同传销小头目教训自己的凶残模样,他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在高尔夫公寓,颜厚已经亲手用死亡一指将那个传销小头目点杀,心中的仇恨消散了大半,现在面对姚双平这个帮凶、老同学,也没有什么杀意了。
从颜厚进门开始,姚双平就不住的打量他,眼神充满了惊疑和恐惧,这时看到他望过来,便问道:“颜…颜厚?你…你不是……”
他还没有问完,颜厚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冰冷的说道:“庞杰,把这个人抓起来。”
颜厚不记得姚双平的名字,也懒得去想,直接对身后跟进来的庞杰下令道。
庞杰稍稍一愣,马上会意过来,才不管姚双平犯了什么事,反正得罪了这位爷就该倒霉,他从腰间取出手铐,不由分说便扑过去,把姚双平给铐了起来。
“诶诶,我犯什么法了?凭什么铐我?”姚双平看到穿着警服的庞杰,脚立马软了,却不肯就范,使劲的挣扎,不停的叫唤。
庞杰冷声喝道:犯什么法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实点,不然有你受的!
说着,膝盖往姚双平大^腿上使劲一顶,姚双平哎唷一声,趴倒在床边,被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一般,颜厚的父母还没回过神来,姚双平已经被穿着警服的庞杰制住。
马秀玲拉着颜厚的收,惊讶的问道:“厚儿,这是怎么回事?”
颜厚转过脸来,对父母挤出一个笑容,旋即又变成冷漠的脸色:“没事,这些罪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马秀玲转过脸,对庞杰说道:“小姚他心眼不坏,只是误入歧途。我丈夫感染伤寒,多亏他带我们来这,要不然,以我丈夫的身体,还真挨不了多久。警察同志,你看是不是对他宽大处理些?”
庞杰不敢接话,眼睛看着颜厚,等待他的指示。
气氛有些古怪,马秀玲和病床上的颜国柱都不太明白,为何这名年轻魁梧的警察会用征求的目光看颜厚?
颜厚皱了皱眉,瞥了眼跪在地上,脸被摁在床沿的姚双平,冷声说道:“带走!”
有了颜厚的明确指示,庞杰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他眼神微带歉意的看着马秀玲说道:“此人是嫌疑要犯,我只奉命抓捕他,至于他是不是好人,该不该宽大处理,那是检察官和法官的事儿。”
稍微解释了一下,他眼神锐利的瞪着姚双平,使劲拽他,喝道:“起来!跟我走!”
姚双平还在做着徒然的挣扎,但却完全不是庞杰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庞杰拖起来往门外走去,踉踉跄跄的模样,像是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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