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避的。”
声音渐渐散去,夜色深沉,只余一个黑影,楼渊呼扇这衣袖,不无遗憾:“啊,真是烦哪。这样你躲我躲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楼冬封关上院门,落了锁,每每看到主屋的灯火,都觉的心里一暖,啊,有人在等他归。
床上空空,他叫着她的名字,不由慌乱,转身要去寻丫环来。
“怎么了,世子你回来了。”
俞百桦从暗室出来,楼冬封再见她的一瞬间,所以的不安忧心都统统不见,遥望着她:“过来,爷抱抱。”
俞百桦蒙楞的看着他,还是一步一簇的乖乖的走向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想起他昨夜未归的事,转身上了床。
“爷不是明天回来吗。”
楼冬封嘴角扬起,过来将她自身后紧紧抱住:“是要明个回来,可我听你出事,便赶着回来,可还是晚了。”
他话里无限伤感。让她一瞬觉的白天的事,也没那么委屈了。
“我没事的。”
楼冬封竖着拇指,顺着脖子,按到三寸心房:“这里那?也没事吗?虽然爷不准你偷哭,但爷没说,不能当着爷的面哭。”
俞百桦回身抱他:“东西不是我拿的。”
“我知道。”
“可是她们不知道。”
楼冬封轻抚着她的背:“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左右不了别人想什么。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俞百桦点头。
“身子还难受不?”
摇头。
楼冬封将她压倒在床上:“那来,亲一个。”
俞百桦嫌弃的摇头,偏脸到一边:“爷好臭的。”
“你嫌弃爷。”楼冬封认真的翻身坐起,举起袖子嗅个不停,除了沾染了胭脂水粉还有什么?戳着她的胸口坏笑。
“是香粉味吧,你是不是这里吃味了,那话挤兑爷。”
俞百桦老实的摇头:“还真不是,实在是爷身上一股酒臭。连脂粉的味道都掩盖了去,我没法吃味。”
楼冬封失落的爬在她胸口:“真是讨厌,嫌弃我,嫌弃我。你才臭,你最臭。”
俞百桦失笑:“你是小孩子吗?”
“正好去泡个鸳鸯浴,好让你证实证实,爷是不是小孩子。”
俞百桦抱着他脖子,任由他抱着到了暗室后的温泉,通过暗黑的甬道时候,俞百桦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
“是不是怕黑,这里面其实有鬼啊,她只会扯住女人的脚,你的脚可别落地,抓紧了。”
她的身子紧紧盘缠着他。俩人泡了温泉,楼冬封非说她受了寒,需要他特制的揉捏方法驱寒。
祛寒成不成功她不知道,但是祛骨挺容易的,不一会就揉捻的她软成一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只得依附他身上,才不至滑落水中,偏他还大言不惭。
“你不要心思不纯,这是强身健体,祛湿祛寒的手法,疗效挺好的。”其实‘撩效’也挺好的。
楼冬封穆然打她一下:“你不要这样水媚媚的看我。我是不为美色所动的。”
俞百桦爬在池边,不理他,看着他不着一缕,拿着竹盐青柳,站在岸边刷牙,一遍又一遍,还自己呵气闻了闻,这才凑过来:“娘子,你看我洗香没。”
“不许笑,老实回答,你闻闻。”
“香。”
楼冬封垂眸亲了她一下:“小娘子,亏得我隐忍许久啊,今天就采了你这朵喇叭花。”
“你才是喇叭花。”俞百桦白了他一眼,便游走。
楼冬封下水,你追我逐,最后双手撑在池边,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便是柔情的一吻。
他磁言软语,哄的她神魂颠倒。骗着她去了黑暗的通道里,说着鬼话纠缠着她,害她只敢紧紧的攀附这他。五感尽失的错觉,像是这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便是天荒地老,也只余他二人持抵相欢罢了。
夜有多漫长,梦就有多旖旎。
俞百桦骑着他右腿,爬睡在他身上。相拥而眠的俩人,瞬间睁开了眼,彼此神色诡异的看着彼此。
楼冬封咽口水:“你是不是尿爷腿上了?你还有尿床的毛病那?”
俞百桦头埋在他胸口,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诺诺的道:“可能,搞不好……是葵水。”
……
楼冬封生无可恋的躺下:“那你不下来,骑着做什么,当你的月经布那?”
“啊——你不要说话了,都没脸见人了。”
楼冬封将被掀到一边,二人肌肤接触着微凉的空气:“没脸见,也得见,爷什么世面没见过,快下来。”
俞百桦脸热的要命:“怎么办吗?好丢人的。”
“爷都没嫌晦气,你还矫情上了。下来。”楼冬封赏了,腰臀一巴掌。
这一受力,俞百桦瞬间,觉的下面一股热浪,赶忙转身爬下来,又担心蹭到被上,就翻身光溜溜的站到床下去,羞愧的绞着手指,看着床上这一幕惨剧。
楼冬封坐起来一个劲的笑:“你看你,像不像被夫君罚了,不让上床的受气小媳妇。”
“哎呀,不像了,你也快下来,弄床上要被丫环知道了。”
楼冬封看着腿上的血迹,随手一拿帕子要擦。一看是哪天,他问她讨来的那一方,有些舍不得,只好跟着下了床。欠欠的并排和她站到一处去。
“你看咱俩像不像不讨主子欢心,被罚下床的美人1,美人2。”
俞百桦可没空理他:“没弄床上吧,你等等,我回来给你弄。”
看她腿上顺留到脚的血迹,和自己腿上鲜红的血迹:“一直都这么红吗?”
俞百桦又羞又臊都急哭了:“哎呀,你不要再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了。”
“我是大夫吗?问你俩句怎么了,有什么病,我可以给你调理吗?问一下情况,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你说别人能有这待遇吗?”
“没怎么注意了,不过平时偏暗,这么红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好了,不问不问,别哭了。等爷得空,带你去瞧个千金大夫吧。”
俞百桦只穿了肚兜和下衣,拿着帕子给他擦腿。手软软的不说,呼吸也离的近,居高临下角度颇佳,然后就一时没控制住就抬头了,戳到了她的额头。
俞百桦捂着额头一看,脸瞬间阴沉下来,楼冬封忙双手盖住:“误会,误会。憋尿的时候就会这样。”
俞百桦当真,见他落荒而逃:“哎,还有血迹没擦那?”
“不用了,我待会去洗澡去。”
楼冬封洗完澡出来,俞百桦不见了,一问白术才知道,又去夫人那里问安去了。
楼冬封怅然所失的坐在床边,心真大,事情的隔天还能凑过去,这算是她的优点吧,过度的善良。
“你发什么呆?”
楼冬封看着眼前的妙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术说你去请安了。”
俞百桦绞着手指不安:“婆婆让我近十天,都不要去打扰她,她要吃斋念佛,静心。娘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不会,娘若是那么小心眼,你可能现在就是寡妇了。”
“为什么?”
“因为我,被小心眼的娘打死了啊。”
“那也不对,你死了,我充其量是个二小姐。”
……
楼冬封冷声质问:“你是什么?”
“世……世子妃。”
楼冬封捏着她的脸,夸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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