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世子不在家,想他……
今天,世子不在家。想他不在,我该做什么……
多天之后,世子依旧不在家。依旧不会回来,并且短时间,绝对不会回来。
俞百桦伸了个大懒腰,下床戴上一大顶沙笠,拿着自己制作兜网,欢快的跑出去主屋,拍着丫环的窗户。
“走了,走了。我们去抓蜻蜓?”
半夏抱起旁边的三个兜网:“池塘边的蜻蜓已经抓完了,我们去草田哪里抓蝴蝶吧。”
白术蹙眉:“不好吧。草田那边都是药材,万一踩坏了,不是要被老侯爷骂吗?”
俞百桦拍着胸口打包票:“怕什么,反正世子不在,走吧。”
欢脂捂嘴:“世子妃,小心秋后算账啊。”
“打死不认呗,你们三个可要和我统一战线,绝对不能承认。”
夜色阑珊,一小厮急急忙忙的跑到老侯爷楼护的屋内:“老侯爷。”
楼护挑灯看书:“景天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景天一拍腿:“哎呦,侯爷啊,这大事不好了。世子妃满药田的抓蝴蝶,不下心摔倒了,压死了好几十株刚栽活的药草。前天还捞完了,你湖里养着入药的锦鲤,还有大前天撞翻晒药的架蒲,大大前天爬树摘了你养了半年的蜂窝,爬上屋顶看星星,几个人打漏了屋顶。侯爷啊您快管管吧,世子妃这是要上天啊。”
楼护笑,虽然养了十年的锦鲤,但味道还挺好。
“这个年纪,贪玩点也无可厚非。景天你也别跟着急,谁的媳妇谁来管。”
“老侯爷?不生气?”
楼护摇了摇手指:“非也非也,老夫更喜欢,把帐算在我那孙子头上。”
云淡风轻,雀鸟嬉闹。俞百桦坐在绣架前,穿针引线的绣花。
半夏敲了敲门,站在门外:“世子妃,一大早就绣花那,打不打牌啊?”
“我最近几天眼皮总跳,想着还是规矩点绣花吧。再过几天,夫人就该礼佛回来了。”
白术也跑过来扒在门口:“我让芦草去问了,虽然踩坏了药田,但老侯爷一点都不生气。”
半夏推白术:“竟说些没用的,走吧,世子妃今天绣花忙那。”
一阵风擦过:“走去玩牌。”
“世子妃,你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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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发什么呆那?药都煎糊了。”
楼冬封一回神,扔了蒲扇,往里添水……
青木蹲在台阶上,将糊在锅底的药材,用刀一块快的刮下来。
“多少天了?”
“爷一天要问个三遍,第十九天了。”
楼冬封叹气,整整一个月喽。也不知道小笨胚,在家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日日欢喜不欢喜,可曾想他……
他可是有好好吃饭。水患冲垮良田屋舍,流民四散,引的闹了瘟疫。好在疫情被他及时控制,还有一些处理流民的后续的赈灾工作,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多久那?
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月那?他有些等不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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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手好闲的时日过的飞快,眨眼之间就到了世子回府的日子,而世子通知了众人,却没知会她。
俞百桦睡到日上三竿尤不自知,欢脂得了信急的拍门:“世子妃世子妃,世子到了二门了。”
俞百桦瞬间清醒,叫了她三人帮忙。她上脂粉,欢脂帮她盘头。白术收着桌上的叶子牌和瘫在桌上的鬼画符。半夏将做的网兜,一抱扔到库房,将地上水桶里的锦鲤都倒到院中的天缸里。
刚收拾好,准备出去迎接,就和进门的楼冬封撞了个满怀,楼冬封一把将她捞住。众人识相的退下,他二话没说,按在怀中就是一个窒息的深吻。
像是素日不见的思念都得到了缓解,楼冬封将她抱起,脚一踢将门带上,直接带到床上。
楼冬封摸索着他的小脸,瞧她脸色红润。他不在,还以为她有多茶饭不思那,这不小日子也过的挺滋润。
俞百桦惊魂动魄,内心承受着巨大的拷问,世子回来的太突然了。不会发现了吧,她现在恨不得将他打晕,逃之夭夭。或者先毁尸灭迹再来个抵死不认。
可一想到夫为妻纲,温顺的缠上他的脖子,先一波美人计,期盼能瞒天过海。
不容她多想,俞百桦三下五除二,被剥了个精光。一段小白藕躺在缎子上,简直让楼冬封爱不释手。摸索亲昵,一番云雨了慰相思之苦。
他摸着她腰际多出的肉调侃:“怎么才不见,长了这些肉。都养成小猪仔了。”
俞百桦神识游离,媚眼如波的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
楼冬封手不停的摸索,亲昵的笑说:“我家的小猪仔~怎么胖了这么多。”
“哪有,没胖很多。”俞百桦大言不惭摸,这些日子她过的,的确是肆意舒心了些。
究其胖了的主要原因,也不过是。她空床几日便发现,夜夜不受欺凌,调侃的日子是多么的轻松自在啊。
想着吃胖一些,省得他夜夜贪得无厌。因为第二天去请安的那种腿软,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他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胖了这么多,该不是有了吧。也是,我这么勤劳,该是有了”说着就给她把脉。
俞百桦温顺的笑着,以前日日被他缠,烦的不行又不敢说。这些天他不在,她一直逍遥自在,不觉的有什么不同。
现在才发觉的,日日看着这人,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件事那,她在,他也在。
楼冬封遗憾:“没有那,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努力。小猪仔手感越来越好了。”覆身上来,上下其手。
俞百桦沉寂岁月静好的哪种美好,被他瞬间打破。推着他的脸,他竟然还无耻的用舌头舔她的掌心。
“你怎么这样啊!”
‘啊——这样的人,还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楼冬封你就是一个食色入骨的色胚。她造了什么孽,会有这样的夫君啊。’
不知节制为何物的某人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把那些日子,空下的似乎都补回来了,乐衷于在她身上咬起或大或小,殷虹的吻痕。俞百桦已然被他研磨成一滩水,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
楼冬封怀拥着美人,整个心都灌满了美腻,家有娇妻,夫复何求啊?
“小猪仔,每天都吃什么那?养的这么白白胖胖的。爷回来你也不和爷说话?是不是不待见。”
俞百桦嘤咛着嘶哑的喉咙:“没力气了……醒来说好不好。”
楼冬封睡前也是这样想的。结果下午起来,就被爷爷院里的小厮告状告了个遍,大到搬砖溜瓦,小到鸡毛蒜皮。别看日子不常,坏事一件都没少干。
青木听了,已经将半夏等下训了个遍。至于头号犯人,现在正睡的熟那。
俞百桦穿着肚兜,就他被拎到蒲团上跪好。
楼冬封坐在榻上面色阴沉的喝茶:“我就不问你了,别人唠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自己说说,这有几件是真的。”
俞百桦兑了兑手指:“都是真的。”
楼冬封扶额:“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楼冬封扶袖子离去,忙去爷爷的院子,帮小妻子到了个歉。回到院中,还是觉的自己一肚子火。他天天念她,她到好啊,在家掀瓦上墙的,真是气死他了。
觉的罚的差不多了,推门进去,见她穿好衣服,坐在案几前画画,蒲团早就收起来了。从头至尾,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一见他进来,便笑道。
“夫君,你回来了。”
“别嬉皮笑脸,我还没想到你这么能耐那?”
俞百桦冲他招手:“别生气了吗?我画了一幅画,作为赔礼道歉。”
他慢悠悠的晃过去,只见画幅是他一人站在落英纷纷的树下回眸,旁提小字,‘夫乃君卿,温其如玉,卓尔不群。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他食指清点墨迹之处,滴痕未染。
“不是你刚画的吧。”
俞百桦见一眼被识破,讪讪的放下毛笔:“这是我日前准备的,刚拿出来,看看还缺什么,提笔填填。”
“别以为提前讨好,就能饶了你。你不会写字,我还是知道的。”
俞百桦指着第一个:“少瞧不起人了,虽然不识字,我会画啊。画画可比写容易多了。这个是‘夫’?”
楼冬封点了点头,俞百桦见说的没错,松了口气,指着字一个一个的读:“夫君大人,非常帅气,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会把我原谅。”
楼冬封笑,俞百桦舔唇,紧张的抬头看他。画是她画的,字是照着白术写的,画上去的,至于内容半夏说是这个意思。
楼冬封轻咳一声:“夫君心胸宽广不宽广,娘子你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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