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依旧一把将她抱上马车,自己也踩着马蹬上了车。青木敲了敲马车的外框。
“爷,欢脂还没有回来?”
楼冬封伸展自己修长的腿,脚搭在一起:“那你去寻一寻吧,若是寻见了,就带回府。若是寻不见,就随着她去吧。”
一个按耐不住自己心思的人,到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俞百桦跪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稀疏的几盏灯火和西垂的落日。
“不知不觉就晚上了那?”
“嗯,不想说说刚才的事。”
俞百桦放下窗帘,有样学样的,学着他的样子背靠马车,翘着腿,手指交缠着一起。
“世子,方才没有帮我那。竟是在帮着姐姐说话,这是为什么那?我想了想,世子总有世子的道理,便不觉的。还有什么可问的。”
楼冬封侧眸看她:“哦~不如你来猜猜看那?我的关键性理由是什么?”
俞百桦垂眸,许是喜欢谁就会帮着谁吧,就像刘二小姐会帮她一样,这是必然的。她并不想问,也不想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她权当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我猜不到,许是世子当时的心情不错吧。”
“却是挺不错的,我第一次见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人家脸都没什么事。”想到这个都不禁笑出声。
俞百桦有些羞恼:“哎呀,不要再提了。刘二小姐都说了,她就是陈年老树皮,我打不过也是应该的。”
楼冬封大笑,伸手挑逗她的脸蛋:“还挺能,给自己找借口的。”
俞百桦被他笑的,脸上愈发的挂不住,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我不和你说了。”
看着现在还微微发麻的手,她也有些诧异,明明平时也没这么弱的,可能是打在寸劲上了。
楼冬封见她不理,去扒拉她:“你还没猜中那,在猜猜。”
俞百桦肩膀一闪,躲过他的手。楼冬封被她连着躲了好几下,不耐烦的将她掐起放在怀中,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又跟爷生什么气那,连个丫环都打不过。”
俞百桦鼓了一腮帮子气,对着他噗——噗噗——一通喷。
楼冬封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点了点头:“行啊,吐口水,只在六岁的时候经历过。你真能耐,我让你恶心人,让你玩恶心。’
俩手在她眼前,得意的比划了比划。十指大动搔着她的腰身和腋下的痒痒肉。
俞百桦瞬间破功,笑的不行,又抵不住痒,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的竭力反抗。楼冬封也再次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夫为妻纲,毫不留情的全面镇压。
马车被他二人压得来回摇晃,拉车的马匹也原地兜步,低声嘶鸣。
青木一出来就瞧见,马车暧昧地抖动起来,马都被压得原地打转,简直不忍直视啊。他杂就摊上,这么个‘欲求不满’的主子,他不过去里面转了一圈,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啊。
这来来往往的人,谁都忍不住往那边瞧了一眼。好在楼冬封素来低调,大家一时没认出来谁家马车,青木挥泪暗自庆幸一把。
但万万没料懂啊,他家二爷骚啊,被明眼人一下瞧破。
“那不是楼家的马车吗?”
“对,是楼二爷的。”
“啊,是了,是了。楼二爷也是性情中人啊。”
众人都讳莫如深的相视一笑。青木长呼一口气,干得漂亮,这锅就给该二爷背。
“啧——”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庭的赵显,却是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青木斜睨一眼,暗呼坏事,别人瞧不出来,太子可是熟的很吗?他忙凑上去分散注意力。
“太子爷,也要回了。好些日子,不见爷到府上了,我家世子时常念叨太子爷那。”
赵显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一幕,心腹都被那炸裂的酸楚满溢着。可又移不开眼,他太嫉妒了,以至于到不甘心。他只是深长的哀叹了一声,权当是回了青木,便拂袖离去了。
青木微微松口气,赶忙向马车那边跑过去,好在他二人不在闹腾了,不然他这门缝听的该是有多尴尬。
“哈哈哈…求饶…求饶……”俞百桦狂拍着马车,大声讨饶。
楼冬封看她笑的笑出泪来,也觉的罚的有些过了,这才收了手。
“小东西,在让你玩恶心的。”
俞百桦被挠的挣脱不开,开始还能笑出声,到后来真的觉的极限都到了,他还是不肯松手放过。那种痒真是太难受了,笑都笑不出来,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又难受又委屈,忍不住爬在车板上蒙头哭了起来。
楼冬封原是骑着她,控制她乱踢的双腿,现在她求饶了,自然是翻身坐到一旁,看她爬着一动不动,就打了她屁股一下,结果她还是一动不动。
楼冬封微微起身,去把她闷着的脸扒拉出来,她一侧又埋了回去,他没瞧大真切,但手上一大把的眼泪却是真的了。
“爷,坐稳了。我赶车了。”
“好。”楼冬封被青木一打岔,刚升起来的怒火消散了不少,自己坐在马车的小角落里,伸着修长的腿,时不时晃着脚踢她小脑袋一下,权当是马车太晃的无意之举。
玩耍打闹就是这样,谁先玩不起,谁就先生气。俩个人,一个人玩不起,那个人还能哄着,再继续玩。若俩个人都玩不起……那就只能等时间,来把这尴尬的一局游戏封存起来。
“你是要将我的马车泡了吗?”
俞百桦如死鱼一样爬在马车上,随着马车晃荡着。楼冬封见她不理,歪着脚,又轻轻踢了一下她的脑袋。俞百桦猛然翻身,逮着他的脚,隔着靴子狠咬在他脚踝上。
夏天的布靴薄的很,楼冬封吃痛起身,将她拎了起来:“哎呀疼疼疼,你脏不脏,当自己是小奶狗那。”
俞百桦只觉的委屈,水泱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任是铁石心肠也都化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吓唬道:“俞家的规矩都是怎么教你的,信不信我明天就将宫里的嬷嬷请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什么都是你的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哪敢说什么。”就像你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便得装作大方的样子。因为你中意姐姐,见不得她委屈,我说什么都是挑拨,都是在作伪。
“俞百桦,这好话都让你说了。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学几岁孩子一样在那吐口水,你恶不恶心,知不知礼。说你俩句你还来劲,隔着靴子咬爷,你杂不隔着鞋底咬那。”
俞百桦被他训的抽泣:“我想来着,你鞋底太脏了。”
……
楼冬封丢开鼻涕包:“你怎么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俞百桦跪坐着:“我没有做错,就是没有做错。是你不停不停不停的笑我,我才吐你口水。再说我只是吓唬你,这哪能喷出去口水吗。你都把我挠的受不了,都挠哭了。你还不停的拿脚踢我的头,我咬你也没有错。”
楼冬封大笑,捧着脸给她擦泪:“哎呦,好了,好了。全是爷的错,是爷没轻重把你挠哭了,谁知道你这样怕痒。”
俞百桦委屈的甩开他:“什么叫谁知道?你每次都这么挠我,每次都挠哭。”
楼冬封心虚的撇了撇嘴,谁让这招最管用的,简直屡试不爽。俞百桦一直闷头生气到了家中,楼冬封跳下马车,回身抱她下车。她转身从另一边往下跳,楼冬封习惯性的捞了一下她……
她身子往前一纵,他向后这么一捞,准心一下失衡,噗通一声,跪扑在地上。楼冬封当下就喷笑出声,怕被她发现,敢忙跑到另一头去。
“青木你笑什么?”青木一脸懵逼……
“你说你闹什么脾气,摔疼了吧。”楼冬封将她抱起,回了主屋中。
俞百桦真的又气又想笑,原本是要潇洒一跳的。就是像他那种,跳下去衣袂飘飘的那种,谁成想,膝盖先着地的。
楼冬封不停的搓着手心,待手心微热,取了药膏涂抹在她膝盖上,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涂抹开来,膝盖没破,就是起了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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