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呼扇这衣衫,抓着萤火虫,银铃般的笑声响破整个夜空。
她捂着手心:“君卿,你快上来。”
楼冬封顺着麦垄走了出去,摸着她的小脑袋:“这么开心?真是好哄。”
俞百桦乐呵呵的笑着,将手凑过去,留了一个小缝隙:“给你看,我手心会发光。你看好奇怪啊,亮一会儿就会不亮哎,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萤火虫那。”
楼冬封笑她孩子气,将她抱在怀中,看着眼前的景色:“你知道吗?其实一开时,世间只有两只萤火虫。他们原本不发光的,不过其中有一只很笨啊,她就走失了。另一只就夜以继日的去找它,可一到了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着急的哭啊哭着,以至于后来,每当它哭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发光了。这样它就可以继续寻找那只走失的小笨蛋了。”
俞百桦将手一松:“快去找吧,找你的小笨蛋吧。”
楼冬封笑:“你还真信啊。”
俞百桦向后一依:“为什么不那?如果找不到,他该多伤心。我走丢了你会不会找我啊?哭的全身发光。”
“不会,这么大的人,都能走丢。那是有多笨?我家又不是救济中心,养闲人,不养笨蛋。”楼冬封高大的身躯将她紧锁在怀中。
俞百桦冷哼一声:“我还是想看你会不会发光,要不我故意走丢看看。”
楼冬封思考了一下:“别,发光是不可能了,发火是肯定的了。你放心好了,你一不见,会出动所有人,夜以继日的将你找到的。”
“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喜好的不得了。”俞百桦红着脸,十分期待的抬头起看他。
楼冬封轻笑,只是看着前方:“你说那?”
俞百桦吐了吐舌头:“我看就是。”他没有反驳,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
楼冬封一大早的,打包干粮,还带了好几竹筒的水,准备了药锄和药铲子还有俩个大竹筐。穿了一身粗麻的紧俏衣裳。
俞百桦看他折腾了一早上,不由的问:“君卿你忙乎了一早上,是做什么啊?”
“我带你起采药啊,你也准备一下。”
“可是我不想去。”
楼冬封站起身,撸起袖子:“你说什么?”
“我不想去。我要在家里过那种醉生梦死的阔太太的日子。不要跟在你身后,当拾药草的小丫环。”俞百桦插着腰,拍着胸口回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楼冬封一摊手:“好吧,早知道就早问你了,害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去,统统都用不着的。”他耐性极好的,从框里把准备的点心衣物遮阳伞统统拿出去。
俞百桦凑过来,将东西都放进框里:“哎呀,人家随口说说吗?你还真信啊,我去,我去。”
楼冬封脸拉的老长了:“你是在戏弄我吗?”
俞百桦直接跑开,应楼冬封的要求,去换衣服了,看着地上的竹篓。
“背小竹篓?我也要背?”
楼冬封看着她穿着一身男装,身量纤瘦:“你不采药吗?”
“可是,我想背书生的那个,就是走起路,有小铃铛会响的哪种。”俞百桦比划了半天。
“那不行,你是小药童,不是书生。乖,不要使性子,给你挂个小铃铛。”楼冬封转身进了里屋,找了一个小铃铛系在上面。
俞百桦苦着脸,书生的小书箱,还有遮阳的小扇盖。不是一个竹篓挂一个铃铛,这也太敷衍了。
“怎么?还有那里不满意。”
“满意。”俞百桦只得不情不愿的将小背篓背上,背着还很轻松的。结果他将药铲往里一放,就好像没那么轻松了。
驱车前往紫金山,山下有楼家的庄子,山上是灵谷寺,楼冬封到了庄上,没带什么下人,就领着她出去了。
俞百桦背着小竹楼蹦蹦哒哒:“君卿,我们现在就要上山吗?”
楼冬封拿了一些东西:“今天先在山上的寺里住下。紫金山顶的日出最好看了,明天一早我们在上赏顶去。”
“我们不是采药吗?怎么变成看日出了。”
楼冬封揽着她:“当然是顺路啊,你以为特意带你去啊。”
“略略略,谎话精。”
俞百桦踩着小石阶往山上走,一回头发现楼冬封蹲在道边挖草,几乎是见草就挖。
“那都是药吗?”
楼冬封很兴奋:“是啊,这都是些常见的药,车前草、乳薊、羊蹄草没教过你吗?也是,家里的种的那些多是珍贵的药草,这些只是平常就能见到的药。你按着山路走,别走太远。”
俞百桦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着还是别走太远,万一走丢了。她可回不了家,拿着小药铲跟在后面。有的药材那是要叶子,有的是要根,实战经验很足的楼冬封不一会就装满了一筐,又给她采了一筐,俩人顺着山道,已然来到了灵谷寺。
“楼施主又上山来采药吗?”
“劳烦小沙弥帮准备一件禅房,我二人在一处歇息便可。”
“二位施主里边请。”楼冬封和俞百桦跟着小沙弥进了寺庙。
就这么一连呆了几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俞百桦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挖得珍贵药草了。不像楼冬封,入眼的都是宝贝,眼睛尖的很,就是今天,天微微有些阴。
“你看这个红蘑菇好大呀。”
俞百桦蹲在树下,随口那么一说。弯腰的楼冬封猛然来神。
“红蘑菇,我看。这是血灵芝啊,你别动,我来挖。小东西眼可真尖啊。”
俞百桦见他采了大的:“这个小的不要吗?”
楼冬封爱不释手:“让它往大长吧。这个回去可以给你好好补补,这个很少见的。”
“少见吗?看日出哪天,我见山崖侧面长了好多这个?”
楼冬封赫然一惊:“真的?有多少,比这个大吗?”
俞百桦仔细想了想:“还挺多的那?有是五个,大概就有碗口那么大。”
楼冬封深吸了一口气,这可都是宝贝啊。俩人前往山顶,从现在的地上,折返到原来的山路,太远了。依照经验,楼冬封就领着她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向山上攀爬,因为前些日子下过雨,山土有些松,越往山上走,山势越陡峭。
楼冬封时不时的回顾她,将她往上一提,刚找到战立点,自觉脚下却是一滑,当下摔倒,往山下滚来几米,不凑巧,磕在一块石头上,左臂当时就磕脱臼了。
“你有没有事啊,用不用我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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