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秋喝茶:“还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不远千里而来是有使命的,想必七殿下也有耳闻吧。”
七皇子装傻:“喔?什么使命?我还以为公主是来寻驸马的那?”
李怡秋性子爽朗,大笑:“这只是其一,我还有第二件事情,就是说服天朝圣上能出兵同我们西凉联合,抵御柔然的。”
“柔然这么不安分了吗?我天朝边境安好无恙啊?在说我一个病怏怏的皇子,在朝中说不上话的,恐怕也帮补了公主殿下。”
李怡秋一拍桌:“非也非也,要说这有血性的皇子还是要属七殿下的,我们此行是可以合作的,各取所需殿下你看如何,有西凉做台阶,登上更高的位置?”
七皇子眼睛一眯:“也未尝不可,不过条件那?”
“条件吗?好说。首先得娶我,其次要帮我西凉打败柔然。”
七皇子笑盈盈的:“公主真是爽快,第二件事情,事成之后我必然答应,但是第一件事情,恐怕在下无能为力。”
西凉公主这一听,脸有点臊得慌:“什么意思?你是觉的我长的不好看?还是觉的我人不好啊,你要知道在西凉求娶我的人,都可以从王城排到城门去了。”
七皇子摆手:“公主不要介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我本不合适,我若娶了你,在外人眼里会看穿你我有联系,最好公主要爱搭理不搭理我的样子,面子上尽量要向太子靠近,这样……”
李怡秋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声东击西。然后我们……”
烛火晃动,俩个人嘴角扬起,酣谈畅快。聊了足足一个时辰,各取所需意见达成的很快。西凉公主满意的从七殿下的府邸乔庄出去,走在寒风凛冽的大道上,警惕的打量四周的人。
李怡秋裹紧皮肤,转弯进小巷子和里面疾步出来的楼渊撞了个满怀,李怡秋连退几步,身形不稳眼瞅就要摔倒,楼渊一个箭步将她的胳膊扯住,身形往后一带,一个回抱将李怡秋带到自己的怀里。
“走路小心点。”磁感的声音,月光下棱角分明的面庞意外的俊朗。
李怡秋一瞬傻了眼,深陷在他幽深的双眸中,还没来得急道谢,便被放在原地,那人就已走远:“等等?你是谁?”
那人脚步一顿,冷哼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李怡秋被夜风吹昏了头,惊叹自己怎么问这么无脑的问题,远远的眺望,见她向着七皇子府邸走去。砰砰跳的心在喧嚣这她不该有的奢望。
丫环梨花扯住李怡秋拉进漆黑的小巷:“殿下,没事吧?可有受伤。”
李怡秋四下一看,深呼一口气,现在不是犯傻的时候:“没事,我们快走吧。”
*
楼冬封和程将军良久不见,酒过三巡喝了一个大醉,便各自散场了。醉汹汹的楼冬封上了马车,见俞百桦裹着大麾,捧着手炉窝在马车上哭鼻子。眉心一皱,有些许不悦,俩手捧着她的脸就擦。
“怎么还哭那?还真是水做的。瞧着小脸蛋冻的,怎么不醒得自行回家啊?平日就傻里傻气的别在冻的更傻了。”
酒气铺天盖地而来,俞百桦想心事想的难受,抱着靠枕好一通哭,想见哥哥一面。可她已为人妇就像拴了脚的蚂蚱,那也蹦跶不走,哥哥恐怕都不知道,她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人了吧。
过往写给哥哥的信一封都没有送到过,直到有天在娘亲哪里看见她的书信,她才隐隐明白。她写的信恐怕这辈子都寄不走一封了,越想越委屈,原本想问程将军几句,楼冬封竟难得的生气个没完,她坐着站着都是不对,左右想想就愈发的觉的不如意了,这就哭上个没完。
“你不是让我在车上等你吗?”
“傻不傻啊,让你等你就等啊?冻坏了怎么招啊?都怪我,一喝酒就将你给忘了。”楼冬封露着一排小白牙讨喜的笑着,一把将她抱到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双手捧着她的小手。
“以后你啊,要多考虑考虑自己,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可不能那么听我的,这么冷该回家就回家吗?要不是你方才气我,我也不使坏冻你,不早让你回家了吗?我以为以你的脾性,早就挨不住回家了那?”
俞百桦擦着泪:“你这话说的真是冤枉我,有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纲,到我这里全都翻了个了?你可少冤枉我了,我哪里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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