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俞百桦一时哑口无言,强忍着打转的泪水看向他处。
马车摇摇晃晃很慢,俞百桦愣愣的发呆一言不发,楼冬封也是如此,坐在车内出神,时间像是被无限期的拉长了,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谁都希望对方能先开口,谁都不知道开口了,该说些什么?或许这样就很好。
俞百桦心乱如麻,她哪些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可他说的又确实有理有据,她无从放反驳?难道就这样和自己几年未见的兄长擦肩而过吗?
楼冬封见她一副不吭气的样子,有火没处撒,越过她将她那头的帘子放下:“这么冷的天,爷可精贵着那,你想冻死谁啊?”
俞百桦收回神色看向他:“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一说。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样,我真的就是来这里看看我哥的。”
“是吗?我以为我不问,你也就不会说了。你俞百桦有信过我吗?就算你是为了你哥,就算你当真是上当,被人骗了,难道你在收到那一封信时,谋反这种大事,当得你六神无主的状况下,不应该找你最亲近的人商量一下吗?你不应该找我问要一下吗?还是说我堂堂世子如此让你觉的不可信?值得你一个世子妃,千里迢迢跟着一个野男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俞百桦哑口,她是想过要找他商量的,可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她不信,只是她怕……
“你说话呀?我说的没错吧?要么就是你心中有鬼,想和野男人私奔,要么你根本就不信你这个同床共枕以至于后半生还要依靠的男人!是哪一种?”
似乎选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能从他阴郁的表情里看到他真的是在生气的,从未有过的生气。
“我觉的我考虑的也没有错,我不是没想过要告诉过你,我怕你非但不会帮我,还会检举我哥,再说你正在忙落婚事,一举俩得除掉我这个站着位置的人,又立下功劳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吗?”
俞百桦眼神四处瞟,根本不敢看他。楼冬封蹙着眉,很难相信这就是自己亲耳听到的答案。
“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在你看来我也不过是这样的小人罢了。你根本就不信我?”
俞百桦蹙着眉:“我……事关重大,我不敢冒这个险,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但我也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我……”
“别找借口了,同床共枕这么就,原来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楼冬封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着头。
俞百桦握拳:“难道你与我就有信任可言吗?那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不信那?”
楼冬封抬头看她:“我否认过的,不过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打消了我这样的信任罢了。桑梓的话你不是没听着,他说的真真切切孩子是他的,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吗?我有眼睛看着那?”
“他……只是气恼你那样对我,一时说的气话,你为什么要当真那?”
楼冬封摆了摆手:“别傻了,好吗。他若觉的我当时对你手重了一些,大可说你怀着我的孩子,别伤着你啊?理由千千万,他为什么偏挑这种最有歧义的话那?”
……
“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却有其事,难道你心里没有决断吗?”
“可是,这孩子已经俩个月了,我和桑枝哥出来这才小一个月,在怎么快也不可能怀上俩个月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信那?”
楼冬封握拳:“我也说过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了,毕竟我也不是日日盯着你的,你要去那里我也不知道。”
“你——”
“总之,我能跟你说的就一件事情,回家之后将孩子打掉,好好调养身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
“我不,凭什么呀。这个孩子又没有见不得光,凭什么啊?”
楼冬封冷峻的双眸,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抬起来:“为什么?我认为你清楚的很,世家容不得野种,也容不得你这样擅自与他人私奔的人,可是啊,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所以孩子死掉,我就原谅你这次的不轨行为吧。”
“楼冬封你这样未免也太独断专行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调查清楚那?”
楼冬封的手指轻轻的攥住她的脖子:“这都是你逼的,我怕调查出来的真相越多,我就越发的忍不住想杀了你。”
楼冬封感觉脖颈十分寒凉,他的手指像是没有温度一样,扼住了她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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