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使劲把邵凛空的头往自己的胸上摁了几下,直到对方露出窒息的征兆来才放开。
“回头我把我精神损失费的账单给你,我也不会多要你一分钱的。”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呼出了一口气。
邵凛空又想起一个词,强迫卖肉。
“你这是强迫我”
“强迫我分期还钱也是强迫。”
“”
两个人一人吐了对方的地毯,一人被强迫碰了对方的胸。损失勉强扯平。
邵凛空的脸难看的跟狗一样,“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废话,她唐允彪悍的二十多年人生,扛过桌椅板凳打过同班同学,吃芥末眼睛都不眨,什么时候跟温柔沾边了。
邵凛空干脆不呆在前排了,他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不顾唐允的反对硬要和她挤在一起。“哎,我听说不温柔的女人容易嫁不出去”
你说这话女人同意了吗?唐允忙着把邵凛空往另一边推,他身上冒着呼呼的热气,像一个行走的电暖气,放在冬天绝对可以自发热。
“哎呀,不要拒绝我。”
“你躲远一点。”
“不如我们聊聊人生?”
“不聊。”
“谈谈理想怎么样?”
“不谈。”唐允依旧谨慎的摇头,跟邵凛空沾边就没什么好事。她机灵的拿着自己的包,准备对方一欲图不轨就拿包砸过去。
不过邵凛空要真想欲图不轨,恐怕一个包也不管用。
再说她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时时还得压抑下放弃反抗的冲动。
“唐允小姐,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呀,你拿着包干嘛。我又不会对你干”
“不干。”唐允一紧张不由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间接地开黄腔了。
不约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唐允更加谨慎的把自己缩在一个角里面,唯恐又掉进邵凛空的坑里。
从初中时代起她就明白班里一直泾渭分明的两派学生有怎样的差异,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好坏之分。而是坏学生的引导力比好学生高出太多,就像细胞的不可逆变化一样,朝着恶化的方向奔过去很简单,但是变好却太难。坏学生能轻易地通过打游戏玩电动抽烟酗酒毁掉自己的人生,等转眼想重拾书本赶上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遥遥无期。那些通过日以继夜的努力和认真以及几十上百本习题册积蓄起来的成绩一夕之间就能毁灭。
而如果让她来看,邵凛空小时候肯定是绝对的坏孩子制造机。是那种有绝对侵略能力的,能把好孩子带入深渊的不可逆细胞。
就像癌一样。
那种没有什么机能却又不受控制的肆意在人体里繁殖的细胞,每增殖多一部分就要夺去相对供给正常细胞的营养,日久天长直到抢过所有的领地为止。然后吸取了健康的生命力,将人体带入腐朽的境界。
那么说白了,邵凛空这种人必须要远离。
虽然早就不是认真苦学的年代了,但是带坏的方式还是有很多啊。比如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再不然溜点大麻吸点叶子,或者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唐允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偏。
她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癌细胞,对方从脸颊边到脖子以下都是汗,隔着路灯的微弱反射看着都是亮晶晶的。邵凛空摸摸头发,他发根以下都是湿淋淋的,好像随便一拨就能洒出水来。
他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唐允喝剩下的矿泉水瓶,立马就知道了绅士的代价。
他其实比唐允还要惨,唐允是后天养成的耐辣体质,而且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冰水,她的反应没那么大。而邵凛空就不同了,能一群能吃辣的人里硬装逼的后果就是他胃像被滚油浇过一样,汗水跟开了水龙头一样往外哗哗流,并且嘴唇微微的有些肿,跟被别人打了一样。
“那个,唐允”他舔了舔嘴唇,看的对方心里一紧。
隔着迷茫的夜色看不清邵凛空脸上的表情,唐允汗涔涔的把包里的玻璃瓶香水举起来,准备如果邵凛空失去理智就用这个砸他。
然后邵凛空的眼睛就亮了,“不许扔!把那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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