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记,我明白,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李望山汗流浃背,赶紧点头道。
“嗯,我希望你也能做出成绩。如果这件事情解决得好,我会向上级给你请功。”郑法严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
“我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李望山几乎是以发誓的语气说道。
“那就这样吧。至于那个豪门,我建议你们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真是如望山同志所言,是社会肌体上的一颗毒瘤,那我们下多大的力气也要铲除掉这颗毒瘤,无论它是否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只要于情不容,于法不合。但如果,一切只是社会谣传,或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攻击而已,那就大可不必理会,散会。”郑法严站了起来,收拾起了笔记本。
一群常委心头终于长舒了口气,很是庆幸书记并没有把火气发泄到自己的头上,而望向了初来乍到的李望山,每个人眼里都多了一丝同情,当然,还有人幸灾乐祸,不过,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李望山坐在了自己的车子里,回想起刚才郑法严所说过的每一个字,额头上的汗水依旧涔涔而下,尽管郑法严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云淡风清,除了最后的那拍的一下桌子,可是他这种已经混迹官场多少年的老油条,还是能够清楚感受到郑法严语气深处的那种愤怒之意,没错,那可是真正的愤怒,如同龙之被触逆鳞一般。
这让他恐惧的同时,也有些深深的疑惑,难道,郑法严真的跟这个豪门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么?或者说,豪门根本就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如果是这样,那未免就有些可怕了——不是因为其他的可怕,对于他这样的功利主义者来说,什么社会安定、官黑勾结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虚云,如何能够讨得领导的欢心,保住自己脑袋上面的这顶乌纱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已经五十岁出头的人了,现在最重视的不是开拓进取,而是守成,守住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何不去触怒郑法严并让郑法严对自己改观,才是现在最紧迫的。
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让自己的司机下了车子,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他掏出了电话去,打起了一个隐密的电话。
“哈哈,李书记,您好啊,从江南调到江北,现在感觉怎么样啊?”电话话筒里传来一把油声滑调的声音,这也让李望山皱了皱眉头,眼里生出了一丝厌恶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皇甫,情况有变,江北省的郑法严好像暗中支持豪门,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这件事情,我已经搞不来了,因为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你还是另找其他人吧。并且,最近因为郑法严的压力,我也不得不要出手了,否则的话,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恐怕郑法严轻易就可以夺走,因为他完全可以利用他的影响力将我调出江北,甚至挤回华京去做一个闲职。所以,我不能拿我的余生做赌注。抱歉了。”李望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嗯?现在的情况居然这么严重么?”那边的皇甫吃了一惊,似乎并没有想到豪门背后居然还有郑法严的支持,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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