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周大海喊了许氏一声。突然沉默了。
许氏看不在明白,为什么方才老大的眼里。竟闪过了一抹狠厉之色呢,非常复杂……
“刘屠户坐牢之前,还曾交待过,他雇人绑小米的事,其实是帮凶的。”周大海看向许氏的目光,复杂中带着几丝寒意。
林氏长出了一口气。
除了大房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小米被绑的事儿,他们多少听到点风声,而且刘家的大小子上门求过周家人,当时他们还说,这么大的事儿,没想到居然是周家的亲家做的,而且这事儿犯法啊!他们咋就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呢!
不过村民们都是善良的,大家特意把这事儿压了下去,就是怕再提起来让周家的人不痛快,而且刘家吃了官司,听风声好像是说周大海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所以衙门才会死揪着不放,不让和解。自古百姓就没有不怕吃官司的,大家都带着几分敬畏的心思看待这事儿,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所以也就不提了。
现在听周大海这意思,刘家还有帮凶,这事儿,莫不是他们周家这老两口干的?
与人合谋,绑了自己的亲孙女,这……
林得胜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呸,真是咱们村里的败类。”
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敢害,这胆子得有多大,心得有多狠?日后保不准还要害别人!
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怒了。
“呸,太不要脸了。”
“赶紧报官抓他们,害人精!”
许氏一下子懵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周大海竟会知道了这件事。她以为刘屠户坐牢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哪成想今天居然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扒了出来啊!
周秀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事儿当初许氏是瞒着她的,可是后来刘家出事儿后,爹娘天天睡不着觉,半夜说话的时候,被她听了个正着,她才会知道原来刘家绑人这件事,爹娘不但知情,而且还掺与了。
“娘……”周秀儿害怕了,她怕自己也受牵连。
许氏被吓了一跳,随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海你说啥胡话呢,这事儿我们根本就不知情,全是刘屠户一个人干的,还有他那个好儿子,是他干的。你要想告,就找刘家人,刘屠户是替他儿子坐牢,你要是不解气,就去衙门揭发这事儿,我们可不知情,你别瞎说。”
许氏的话音刚落,刘氏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摔门的动静极大,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身上。
“娘,你别干完了事儿不承认。当初你是咋说的?说我大哥大嫂不识好歹,不肯把孩子过继到我们这边来,给他们点苦头吃吃也好;还说等孩子被绑了,他们没钱赎了,你就鼓动他们到我娘家借,再趁机提出过继的事儿!这些都是你们跟我大哥说的原话,咋的,现在都忘了?”刘氏气得不行,过河拆桥也不是这种拆法,她除了没能生出儿子来,哪一点对不起他们周家?
刘氏走过来,冲着周大海和林氏道:“这事儿是我们老刘家干的,我们栽了,认了,可是这里头也有咱爹娘的事儿。我今天就把这话搁这儿,如果我方才说的话有一句假话,我刘水灵就不得好死,死后没人收拾,被野狗叼了!”她不能让爹和大哥承受这一切,她得为他们正名!让人知道一下,自己的公婆是啥样的人。
这誓发得又毒又狠,人们不得不信她,
许氏咋的也没有想到,老二媳妇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说上这么一番话,“你,你……”她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也怕啊,这事儿要是坐实了,那她这把老骨头就得扔在牢里了。
刘氏的誓言,许氏的心虚,似乎证实了一切。
周大海心里的那点迷雾,终于消散了,丁点不剩,
原来,他们真的做了。周大海心里没有痛,或者说他早已经麻木了吧,他只觉得,这些年,他真的很傻,太傻了。
“爹。”周小米走过来拉着周大海的手。
周翼文和周翼兴也走了过来,似乎是想安慰他。
周大海看了一眼孩子们,看了一眼林氏,只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您二老毕竟是孩子们的长辈。我们家的房子就要盖好了,之后我们就搬出去住,只希望爹娘以后不要再来伤害我的家人,该尽的孝道,我们不会落下的。”
周大海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许氏了,他搂着孩子们给林得胜鞠躬道:“谢谢叔。”随后又对王氏等人道:“婶子,弟妹,对不住了,今天的事儿,怪我。你们找大夫看看,摔坏没,该吃药吃药,该养伤的养伤,汤药费我们出。”
王氏叹了一声,真真是同情这一家子人,“算了,我们也没吃亏,大海啊,别放在心上。”
周大海点了点头,遂冲着院外看热闹的人道:“乡亲们都回吧,让大家看笑话了,等我家房子盖好了,再请大家吃酒,今天,就散散吧!”
林得胜也挥手,“都散了,都散了。”
周大海带着孩子们回屋了,林氏对王氏道:“婶,明天你们还过来吧,今天是我对不住大伙……”
“傻闺女,一码归一码,这事儿啊,跟你们没关系。”
林氏点了点头,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王氏等人一走,大伙就不好在留下来看热闹了,他们朝许氏啐了几口,各自散开了。
许氏和周秀儿如同过街老鼠一样逃回了上房,狼狈至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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