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晚了。
窦小玉凄惨一下,抬起了脸,她的娇弱像是被夺走了一般,一瞬间的工夫,这个女人的气质变得让人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你想纳我?下个月初三?”
冯元也知道她是认命了,不由得笑着道:“是啊,想明白了?”
窦小玉点了点头,“想明白了,你让人来吧!虽是纳妾,但是我希望你给足聘礼,我是爹娘独女,你若是不同意,我宁可一死,也绝对不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倒是让冯元对她刮目相看了。以前他只觉得这小妞长得柔柔弱弱的,姿色尚可,倒是能让人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如今见她眉眼间有了几分决绝之色,倒是又有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好,我应了!”冯元穿好衣裳,才道:“你就安心在家待嫁吧!”说着便大步走开了。冯元得了窦小玉,只觉得是如愿以偿了,心里的舒坦劲简直不要提了。
待他走后,窦老实和程氏抱头痛哭。窦小玉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才道:“爹娘,不要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也于事无补。”
程氏坐在地上嚎,“周大河这个杀千万的,要不是他,我闺女咋能受这种苦,去给那混混无赖做妾啊!”程氏是良家妇女,觉得给人做小是件极丢脸又受苦的事儿。
窦小玉此时反而不想哭了,她只道:“爹,你去让小二烧些水来。”
窦老实止不住掉泪,唉了一声后转身出门,去给闺女要水去了。
窦小玉安慰程氏道:“娘,听说那冯元的元配是个不能生养的,要模样没有模样,要本事没本事,我过去虽是做妾,可是若能得了冯元的宠爱,再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的,地位也与正妻无异了。娘,你和爹不要难过,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当务之急是要把云丝做好,攀上赵家这棵大树,为我报仇。”
“闺女,你还要报仇啊!你嫁了冯元,就是他家的人了,要是他有个好歹,你咋办?”作妾不容易,寡妇更是难为!
窦小玉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似的,道:“娘,你当我是想害冯元啊!”
程氏一愣,接着又道:“你是想害……谁?”她有点害怕,不知道为啥一向柔弱娇憨的女儿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窦小玉脸上冷冷的,双手握着拳头道:“自然是要害那个周翼虎!他唾弃我,不要我,还把我推给冯元,让我失了清白,成了人家的妾,这一切难道不是他造成的。”
提起这个,程氏也恨,免不得又把周翼虎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娘俩都忘记了,周翼虎是救过窦小玉的,甚至为了她得罪了冯元,而且他明明白白的拒绝过窦家人的游说,是窦家人不甘心,是窦小玉要嫁周翼虎,是他们挖了坑想让周翼虎跳下来,却不想把自己埋了进去。
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总会把错误推到旁人身上。
娘俩抱头痛哭。
窦老实把水打来了,浴桶,一样一样的送进来,然后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程氏帮着闺女沐浴更衣,看到闺女身上青红交错的印子,不免又抹了一回眼泪。她虽然是个厉害的,可是对闺女那是真心疼爱的。这回闺女遭了这么一场大难,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窦小玉洗了澡,穿好了衣裳,重新梳了头发,就跟着窦老实和程氏回家去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嫁,嫁到冯家以后,好好拢着冯元的心,这仇,她得慢慢报。
再说周大河那边,他背着周小米离开了客栈,想着找个离客栈不远的茶铺摊子随便坐一会儿,等事情败露了,他在适时的出现,以周翼虎长辈的身份把事实应下来,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虎子想不认都不行!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懂什么啊!还不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是不想坐牢,就得把这件事认下来,到时候自己的好处就来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的,也没等来客栈那边的热闹和窦家人的兴师问罪,一转头,发现周小米不见了!周大河这个急啊,找了半天,汗都出来了,也没见着周小米,反而撞上了那些放债的人,管他要钱!
周大河也没钱啊!当初不过借了五十多两而已,如今利滚利已经快三百两了!他本想着帮着窦家人坑周翼虎一把,自己就能得到好处,把这笔帐还上,哪知道这些人来得这么快,钱还没到手呢,他就被人盯上了。
其实这些人,也是冯元找来的,亦是事先安排好的。
周大河苦苦哀求,想着让他们宽限几日,这些混混就是来找他晦气的,哪儿会听他的,当下拳脚相加,把周大河给揍了。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也把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的。
周大河浑身都疼,好不容易把那些混混盼走了,他急吼吼的朝着客栈走去,结果却被人给轰了出来。他找去窦家,却被程氏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拿着大扫把给打了出来。
周大河欲哭无泪,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周小米和周翼虎呢,兄妹俩赶着骡车,晃晃悠悠的往家走,谁还管周大河是死是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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