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急的满头大汗,这年头钱都不好赚啊。“情理上说不过去,人家陆太太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出钱出资才有了诺大的家业,传给自己的儿女,天经地义,给你就说不过去……”
芷兰的眉头紧锁,义正言辞的打断他的话,“这话不对,只有她一个人的功劳吗?难道我父亲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只靠女人养活?这些年全是那位女士的功劳?“
记者算是领教了这位大小姐的厉害,急的直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心一横,干脆将罪名全扣到芷兰头上,“我是说你太贪钱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顾亲情。”
他以为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吓唬一下就会节节败退,任由他摆布。
但是他料错了,陆芷兰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没有我母亲,就没有我父亲,又何来的陆氏江山?又何来的陆家兄妹?我争的不是钱,而是名份。人活着,总要有所坚持,不是吗?”
她满脸正气,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一番话有据有节,全是大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这……”那记者搅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令堂在天有灵,恐怕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芷兰眼神一冷,她最恨别人拿母亲说事。“你又不是我母亲,怎么知道她的想法?过去的二十年,她母兼父职,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了,只为了养活我,她是累死的,我记得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一年四季只能穿着母亲改小的衣服,鞋子都是捡人家不要的,好多东西都是捡回来的,我们母女为活下去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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